倒是他的須臾空間裡,存儲了許多東西,他在叢望山身邊也有所保留,並沒讓對方知道他須臾空間裡的東西,他總覺得很重要,雖然他記不清楚。
甚至在了解外界之後,他就發現,他空間裡的那些東西,比如丹藥符籙陣法或者其他,在手法和效果還有用途上,有著極大的差距。
倒是給他在某些行事的時候,帶來不少方便。
但是叢望山告訴他的一切當中,並沒有眼前這個少女的存在,即便他看她確實很眼熟,也許曾經確實是存在於記憶中的一般。
只可惜,那些都沒了。
逐日第一次覺得失去以往的記憶,好像充滿了遺憾。
問漁從逐日的表情,已經看明白了,「你失憶了?以前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逐日點頭,「準確地說,是這樣沒錯。」
問漁皺眉望著逐日,「你從族血禁地醒來多長時間?一點記憶都沒有?叢望山跟你說了什麼?他就沒跟你說過我的存在?沒告訴過你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得還真不少?」
連他從族血禁地里醒來的都知道。
雖然他的身份在犬妖族或者整個妖界都不算什麼秘密,但實際上外界對於他的評價,更願意相信他其實就是叢望山的私生子,甚至在犬妖族內部,大部分人都覺得他肯定是——怎麼解釋都沒有,叢望山都懶得解釋了,反正只要他妻子信了就行。
其他人怎麼說,叢望山已經沒力氣去爭。
不過眼前這個第一次見的少女,三言兩語就能說到重點,還這麼細節,讓逐日不得不相信,她確實知道點什麼。
或許真跟自己那一片空白的過去有關。
問漁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逐日差點都沒反應過來:「誒誒誒,你去哪兒?」他揮了揮手,示意跟著他的人離遠一點,追上了問漁。
「當然是去犬妖族族地,拽著叢望山的領子問個清楚,為什麼不告訴你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就這麼說不出口嗎!」
逐日失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問漁氣鼓鼓往前沖的樣子,就覺得很好笑。
那種舒心到眉眼都看得出來開懷,這麼多年,似乎都沒這麼透徹心扉的經歷過,但是在看著問漁的背影時,他突然就開心了。
不管失去的記憶到底是什麼,此刻根本不重要,因為她回來了。
看得出來,她還是來找自己的,這種窩心的幸福感,瞬間溢滿了他的心尖,那空了很多年的心房,突然就被填滿了。
聽著自己身後突然傳來的爽朗笑聲,問漁那氣沖沖的步伐再也堅持不下去,停下來,扭頭看著逐日,想從他那笑得陽光燦爛的臉上看出點蹊蹺來。
「小逐日,你逗我玩?」問漁望著逐日的眼睛,那黑漆漆的眼睛裡,點滿了她熟悉的星光,「你沒失憶?逗我玩呢?信不信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