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無聲,她出來的時候忘記套件衣服,現下冷得夠嗆,方便完便著急忙慌小跑著回了房屋,也沒管三七二十一,不假思索就回到了自己睡了二十來天的地鋪上,一骨碌滾進去,被侵略性的溫暖氣息包圍。
阮渢濘後背蓋不到被子,於是往裡頭擠了擠,沒擠夠,又繼續擠了擠,直到被褥覆蓋上後背,整個身子也足夠暖和了,才停止了動作。
但也不負眾望把深睡的江矚珩吵醒了。
若是放在以前,只要有人靠近睡眠的他,他迅速就能清醒,可當下除了喝酒的緣故,還有在這平常無爭鬥的村子裡待得太久,所以逐漸不警惕的緣故,在他感覺到身前有些動靜時,才緩緩轉醒過來,一睜眼,看見本該躺在床上,此刻卻面對著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影。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小子。
江矚珩酒沒完全醒,兀地被吵起來,太陽穴還在隱隱約約作痛,一路疼到額心。
但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管是性格使然,還是對象特殊,總之,根本沒法有脾氣。
他正欲起身幫人重新蓋好被子,然後返回自己的床上安睡時,卻被那隻因為他即將起身打開了被子的一個口,而接觸到寒氣的手適時拉住了。
他一怔愣,發現抓著他衣襟的手越抓越緊,更甚整個身子也越靠越近,就要往他的懷裡湊。
他忽而想起再小點,江宣澤十歲出頭時,膽子小得很,一到夜深人靜的晚上就要來找他一同睡覺,就連起夜都要喊他陪同,否則寧可憋死也不會走出房門。
這樣一個孩子,成年後竟也能做出手起刀落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狠心事,果真是帝王家最能改變人。
江矚珩不願再想了,抓著那隻纖細的手腕放回被褥里,順勢躺下,伸手便摟住了完全滑進懷裡的瘦小身軀,聞到了比枕頭上更濃郁幾分的清香,一時分不清自己抱著的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束花。
他再次幫忙將阮渢濘的髮絲捋起,又撫摸到對方背後有些硌得慌的骨頭,當下把人摟得更緊了些,輕拍著,緩緩闔眼了。
懷中人似乎也因此十分舒適,手腳曲起,縮成一團,往他身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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