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呵呵······我倒是慣會挑人。」氣壓轉瞬低下來,手下的力道俞來愈大,看不出那雙深眸里的喜怒,「罷了,啞巴也是好的,說不出秘密,倒省了我些事。」
手兀地一松,她的頭如被丟棄糟糠般扔到馬車邊上,男人直挺背脊往後靠去,翹腿踩著她的肩膀,波瀾不驚開口:「你可知,你分明如此骯髒低賤,我又為何要帶走你?」
阮渢濘承著肩上的鈍痛,識相地覆手伏跪,一動不敢動。
冰冷的地面透著涼躥進單薄的裡衣,血與泥融合著沾染在全身上下,頭上的發凌亂不堪,比那路邊乞討的叫花子還要狼狽。
馬車行駛過寬敞大道,雪夜下的高門樓台被燭光照得敞亮,一盞連著一盞的燈燭,掩蓋陰影里的殷紅寒梅,印襯漫天落下的飄絮大雪,隱隱約約淡香四溢。
阮渢濘跪著跪著,只覺得自己身上熱騰騰的,逐漸有些跪不住了,彼時韁繩勒馬,馬匹正好停下,她直接被慣性帶得癱倒側邊,一時竟全身泄力,掙扎不起來了。
男人冷冷地開口:「如此不堪一擊,這今後也不知能辦成多少件事,倒不如死在那裡。」
阮渢濘嚇得渾身一顫,身子不知哪來的力氣爬起來又要磕頭,腦子裡已經想好他若還要不依不饒殺了自己的話,她便咬舌噴他一口血,誰都別想活。
幸而,他只是留下這句話,看也不看她一眼,掀開馬車帘子,三兩步走下去,邁進府邸。
她的額心尚且還點地,便聽見千夙在外頭說道:「下來吧。」
第20章 一眼看破
景臨王蕭子珏,十八歲便率領八百騎兵出征對戰燕國,突破層層包圍,接連解困兩座城池,此後威名大振,又因其性情素來喜怒無常,手段雷厲風行受人詬病。否則這樣一位功勳賦身,且容貌迤邐的王爺,該有不少閨中女子心生慕戀,而不至於到現在連個妾都不曾有。
倒是也有人為了巴結手握實權的景臨王,送來過不少各色各樣的美女,可無一不是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這般辣手摧花的名聲傳出去,誰還敢把自家的姑娘往火坑裡送,更有甚者傳言他好龍陽,只是沒兩天,傳播者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再往後,便無人敢在背後議論這樣一位祖宗。
儘管傳聞里的蕭子珏不可一世,蕭府內卻看不出半點華貴之感,反倒單調得有些清雅,沒有什麼過於華美的裝設,素木夯基,青磚黛瓦,薄薄的一層雪點綴府內處處,落房檐,落平地,也落在瑟瑟發抖的阮渢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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