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珏問:「知不知曉,凡生人入我居室,皆需如何?」
這話看似是個問句,其中卻暗藏壓迫意味,根本不像是要個答覆就能善罷甘休,她心一緊,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脖子硬生生卡在那,木然得有些可笑。
他將她的窘態收入眼中,倒也不拐彎抹角,手放在地上,讓竹葉青順勢而下,發狠的字句卻說得雲淡風輕。
「自然是變成死人了。」
阮渢濘渾身一震,心神不寧的緣故叫身子愈發熱起來,眼睜睜看著蛇蜿蜒爬行者逐漸靠近,想動卻動不了,想動更不敢動,只能雙眸緊閉等待這一有震懾意味,同時莫名其妙的行徑。
預料的冰涼觸感尚未來到,耳邊已經響起一句話。
「哦?有意思。」
她不明所以,緩緩打開眼眸,便看見竹葉青繞過自己一圈,頭也不回地迅速往蕭子珏身邊溜去,他顯然是看到了這一幕,眸中的不屑一顧才會染上了些興致:「能讓這小傢伙避之不及,你倒有點本事。」
說著,他便湊了上來,在脖頸左右聞了聞,放鬆的眉頭緊蹙起來,眼裡又浮現出先前的收起的戾氣:「除了些破落味兒和血腥味兒,也沒什麼特別的,難不成是身上藏了點東西?」
那隻粗糲的手毫不猶豫,順勢落往下落在胸前,屈指勾起領口。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那是上位者的胸有成竹:「給你兩個選擇,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這意思太明顯,可阮渢濘哪還有衣服可脫,身上單薄得就剩一件裡衣的情況下,再脫下去只有一塊肚兜遮羞了,怎麼可能真的動手?
她深感大赧,走投無路只剩叩頭求饒,可他完全不在意廉價的道歉,大笑起來:「叫你脫個衣服罷了,又不是叫你去死,如何不敢做,莫不是真的藏了些見不得人的門類,意欲對我下手啊?」
即便聽出來這半真半假的言語可能是他的玩笑話,她又哪裡回應,只道叫磕頭的動作更用力,邊附身邊一個勁搖首,俄頃,他施加的壓迫力這才收了些,周圍的氣流流通起來,他仿佛對待老友一般拍拍她的肩,說出的語句卻半是安撫半是威脅。
「莫要緊張,我對你的身子沒興趣,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傷疤。」
她動作一頓。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