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帶下去,捯飭乾淨再帶上來。」
「是。」
第21章 太平之下
可憐阮渢濘連件外套都沒有,就要渾身如火燒被拉出去直面寒風。
花白的雪片隨風止息,她跟在千夙的後頭不停地縮瑟,每走一步都像踩著針,踩著刃,卻咬著牙把每一步都踩得實實在在。
只是那步子愈發沉重,愈發緩慢,靜默無聲地拖過長廊,和前頭的人拉開一長串距離,還要跨越沒有屋頂的庭院。
她於雪地里再走兩步,整個人如抽空生命力地癱軟,面頰觸碰冰冷的前一刻,雙眼一閉,總算撐不住沒了知覺。
這場燒燒得嚴重,毫不誇張地說,打個蛋在腦門上都能煮熟,更別提要承受這樣高燒的人體。
蕭子珏不是看不出來她的慘態,畢竟不只是肉眼可見的虛弱,手上每一次觸碰還會感受到更熱的體溫。
但他確實對於這樣一個流血若放水的人體質的極限有濃厚的興趣。
他不是神,自然不可能一開始便聯想到魏封的死和這人有關,只是根據他身邊副統領程畋顛三倒四的描述對於那日的場景有了一番猜測,又順著痕跡派人追查而去,順勢找到了同一日進貨的賣家,逐一排查,終於是尋到了阮渢濘的頭上。
雖然還是帶著五六成不確定性,但這人身上的痕跡實在太過於符合他所需,且他素來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自然是得好生試一試水。
顯然,阮渢濘能支撐的時間超出了他的預期,甚至還給他帶來了意外之喜。
「女人?」
他聽完下屬帶來的稟報,先是一怔,隨即笑得肆意:「她倒是能裝得很,你可看出來了?」
「未曾。」千夙沉聲分析道,「一來她年歲太小,二來她不曾說話,再有便是,她一舉一動,都看不太出女子模樣,想來或許已習慣了男子之身,若非施針需褪去衣物,的確不好發覺。」
蕭子珏立在門前,略一抬掌,便接下來一片雪花,麥色的手與白雪的顏色相去甚遠,不多時就捏碎於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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