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路過一處賣糖葫蘆的地方,旁邊圍了一群穿著紅彤彤的小褂,扎著正紅色頭繩的小娃娃們,七手八腳地遞過去幾枚銅錢,臉上帶著期待,嘴裡都要流出哈喇子來,這讓她想起兒時也曾和阮父阮母想要過,只是早期他們以會吃壞牙齒為由,後期甚至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姑娘想吃那個?」
阮渢濘搖搖頭,她長大了,早已對這種老掉牙的東西沒了興趣,桐姨卻偏拉著她過去,排在孩子們後頭,買了一串遞給她。
「吃點甜的,一整天心情都會好。」老婦樂呵呵地對有些不知所措的她說,眼裡充滿了慈愛。
那眼神太過熟悉,阮渢濘不敢多看,轉頭吃起了糖葫蘆。
一口下去,冰糖迸裂在嘴裡,碎開一口的甜膩,隨即牙齒咬下一小塊山楂,咀嚼時透露著酸酸甜甜附帶一丁點兒苦澀,恰好和那熔化了的冰糖中和,讓她不由想著,原來冰糖葫蘆是這樣的味道,不是完完全全的甜口,卻是有些五味雜陳的意思,像極了她坎坷不平的人生路。
她看見買了串串的娃娃們笑得天真無邪,奔向爹娘的懷抱中去,被高高舉起,甜甜親吻,她忽而很想知道她的血親究竟是誰,究竟是不是還在這個世上,若還得以存活是在何處,若是已經死去又埋於何方。
她一無所知,又無能為力。
蕭子珏簡單用完午膳之後,交代了桐姨一些注意事項,只帶千夙就往宮裡去參加年宴了。
他從始至終沒有看過阮渢濘一眼,沒有對於她穿一身新衣裳如此光鮮亮麗發表任何意見,也沒有對於要不要帶她進宮提出任何說辭,一方面,帶兩人太累贅,一個人綽綽有餘,另一方面,她於他而言,本就不是舉足輕重,而是為了救他妹妹,幫他殺生的一個工具人的存在。
倒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只要她按時完成任務,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沒事找事,他那麼一個高傲的、日理萬機的人才不屑於理會她發生了哪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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