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蕭靜挽,讓千夙覺得心臟好像被一條麻繩死死地捆住了,不斷收緊撕扯,他將人摟在懷中橫抱起身,一出殿門,卻面對上一群將他團團圍起來的侍從。
若單他一人,對付這夥人不是問題,只是眼下要護著不省人事的公主不受一丁點兒傷害,且帶著個人實非不方便飛檐逃走,還確是有些棘手起來。
「區區一個護衛,也敢擅闖本宮的偏殿!」嫣妃美目一凜,高聲怒喝,面不改色地顛倒黑白道,「此人居心叵測,貪戀美色,竟然欲戕害公主,給本宮就地處決!」
本來由於忌憚玳貞公主而不敢上前的侍從們還在面面相覷,然而女聲一出,無首的羊群有了方向,刀劍便無眼,寒光閃爍間,千夙手肘出勢,打回一把即將出鞘的刀刃,又轉身一個飛踢,借著沖在最前頭的人,震飛後面的三人,卻為了護公主而沒閃開從身後而來的一劍,左臂掛了彩,悶哼一聲,更加使勁,把人緊緊地摟好。
「早聽聞景臨王麾下有位以一敵十的護衛,多半就是你吧。」嫣妃一改先前的溫柔模樣,聲音陰冷,表情狠辣,仿佛換了一個人,「忠心耿耿為你的主子來此之時,可曾想過自己即將要葬身於此?」
她一抬手,高處便出現了一排弓箭手:「為了自保,防備隨時可能到來的刺殺,你以為本宮不會準備好後路?」
千夙抿緊雙唇,眸光寒寒:「嫣妃娘娘倒是真有膽子,不怕王爺與皇上日後來找你算帳。」
「算帳?算什麼帳?」嫣妃佯裝不知所措,「本宮為了救回公主,不得不出此下策射殺賊人,豈料賊人陰狠,竟把公主當作擋箭牌,害得公主慘死,景臨王總不能因此而怪罪到本宮身上吧?」說著,她臉上換回了勝券在握的笑,輕蔑笑起來,「再有,你覺得皇上會聽信你的一面之詞,還是相信本宮這位枕邊人的衷腸絮語呢?」
千夙一言不發,看上去像是意識到了眼下再多說也不過是負隅頑抗,放棄了同她言語,她也不再廢話,只覺得瓮中捉鱉:「給本宮放······」
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完。
只因她感覺到有一個冰冰涼涼的物什抵著自己的脖頸,寒氣如霜,絲絲磣膚。
這觸感實在過於熟悉她一動也不敢動,眼角瞥見挾持自己的人,正是方才她讓人攔下的少女。
阮渢濘不知何時擺脫了束縛,站在比嫣妃高些的台階上,拿著混亂中零落的利刃,面色冷靜地以她威脅整個景辰殿裡的人,無人注意得到幾乎看不清的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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