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主僕之間,再不平等也要虛心接受,更何況是蕭子珏這樣雷厲風行的主子,給一巴掌再給點糖吃都能感恩戴德,別提今日還將她從景辰殿一路抱出來的曠世壯舉,躺在那人懷裡,她只覺得命簿都薄了兩層。
他一如既往沒給她考慮的機會,冷眼睥睨她,字句寒聲:「說吧,今日在景辰殿,靜挽到底受了什麼罪,一項一項,和我說清楚。」
「回王爺,前面確如嫣妃所言,公主被不知何處而來的花貓劃傷,然後被帶入偏殿療傷,嫣妃關了門不讓屬下進入,屬下只能在門外等著,一聽見不妙的動靜便立即發出信號彈,嫣妃之人見狀迅速攔下屬下要強行入內的行動,幸虧千夙及時趕到,破門而入之後,屬下只遙遙看見公主衣衫不整倒在地上,而賊人被千夙逼退之後,跳窗而逃,豈料那嫣妃見奸計不成,竟然出動弓箭手,妄想將我們三人困死在景辰殿,千夙與屬下負傷,還好尋得了個機會趁機帶公主逃出,此刻他們應當已經回到了平青殿,還請王爺放心,那賊人來不及行事,公主只是受驚著涼,並無大礙。」
阮渢濘比劃完畢,不敢輕舉妄動,只因不看都能察覺得出來,周身的怒氣壓力已然重到什麼程度。
馬車內一片沉默。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這個狀態也不知保持了多久,久到她身上的不適感已經盡數退散,忽而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這人怎麼會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
平日裡再怎麼不快,再怎麼無語,也會不輕不重地、雞蛋裡挑骨頭罵上她兩句,譬如這一回的任務,她都想好了蕭子珏要說些什麼,無非是「誰讓你離開靜挽的?」「她叫你在外頭等著,你就不會偷偷溜進去?」「若是靜挽當真有半點兒事情,我定不會放過你。」諸如此類的。
可是此刻他竟然一聲不吭,若不是在蓄力對付她,就是他腦子有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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