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阮渢濘只是點燃了一間房屋,再加上官府來得及時,盡然有序的隊伍轉眼撲滅了熊熊大火,讓這山頭倖免於難。
「仇大人。」前去探查的郤光對最前方的的華服中年男人身旁回稟道,「那屋子裡只剩下一具焦屍,外頭還有三兩具屍體,辨認不出男女,想來是成婚的女子沒出逃成功,在門外和其餘的幾個靠得近的山寇一起被火燒死了,其餘的山寇,抵死不從的已經被射殺,剩下投降的都被已經被制服。」
仇谷思所道:「這場大火,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未免來得太巧了,若不是這火,我們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就攻占下這群山寇,根據那船夫的話,是有上頭派下來助我們的人,我想,多半是他放的火,如何,可有找尋到這人的蹤跡?」
「未曾。」郤光說道,「那周圍的痕跡實在被燒得太過於乾淨,根本找不出一點由頭,想來這位縱火者應當有相當的經驗,才能正正好好只燒盡這一間大房屋,燒盡所有有用的信息,大人,您說有沒有可能,是山間遊行的俠客動的手腳?」
「不像。」仇谷皺起眉,「暫且先把山寇和無辜的人帶回城中,我直覺這個人不簡單,不太像是單純要助我們一臂之力的人,但眼下多半一時找不出來,而且我又有種直覺,感覺他並未走遠······先動身回城吧,把人都看好了,逐一審查,到時候根據每個人所說的一對照,就知道有沒有混跡人群的漏網之魚。」
「是,大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山上下來,走官道進入了涇城之時,天邊已經逐漸破曉,冉冉升起日光,照亮疲倦不堪卻又滿載而歸的車馬。
獲救的普通人無不是對官爺們感恩涕零,先是抓著官差的手左右謝個不停,之後排隊登記信息的時候也說得順順噹噹,毫不卡殼。
「倪飛揚,二十九歲,南下經商的,因為上了賊船被賣給山匪。」
「應正信,二十五歲,出門去找草藥的,也是因為上了那艘船。」
······
郤光正奮筆疾書地記錄著上報的信息,忽而聽到回答的人問:「官爺,那山寇們是不是不要老弱婦孺啊?還挺挑的······」
本就一宿沒睡的他聽到這句莫名其妙的文化,不耐煩地回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完了就走,還有下一個要登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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