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會願意的。」千夙輕哼一聲,皺眉對她說,「你以為,那玩意兒為什麼叫『人|皮』面具?因為製作它是真的需要人|皮!你清楚吧,人|皮不可能是從活人身上得來,必然是往死人身上剝下來的,你這人,聞個屍臭都要拉個臉半天,把這種東西放在臉上會不膈應?」
這件事,千夙說的確實很對。
她雖然殺的人不少,可對於屍體當真打心底眼兒厭惡,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別提觸碰。
既然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她就只能繼續以快制勝,原先的思路就是速戰速決,燒山,殺人,替換,離城,所有事情一氣呵成,眼下一來沒想到這群以拖拉出名的涇州城官府動作這麼快,二來因為替換了金髮女子成了鍾文彥的人,要配合他的腳程,不得不多逗留一陣,她也料到自己的行跡有可能會暴露被他知悉。
至於應對之法?
阮渢濘「撲通」一聲跪下,頭磕在地上發出一陣聲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作。
這一氣呵成的熟練行徑,讓鍾文彥瞪大眼睛,拔高聲音道:「怎麼,解釋不了,乾脆不解釋了?」
地上人平靜地繼續裝蘑菇。
沒有回應,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鍾文彥一口氣堵在胸口,怒喝道:「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就不會動手殺了你!抬頭說話!」
又過去兩三秒,算準時間把對方耐心消耗得剛好差不多之時,阮渢濘總算緩緩抬頭,一字一句在地上對著他的方向寫道:「小女子自知罪孽深重,罪無可赦,可這顆心是當真想努力站上高位,全力為大人辦事,讓鍾氏一族風光無限的,大人若信不過我,我也只好以死明志。」
幾句話避重就輕,對於做過之事閉口不言,還要挑著對方的命門放大,再帶上最後熟練的表忠心環節。
這兩日的相處下來,她摸准了鍾文彥對於家族復興的孤注一擲,即便真知道她的身份目的不簡單,也不會輕易放棄她這個棋子。
因為他除了把她當王牌,也別無選擇了。
須臾間,劍刃出鞘的聲音明晰襲來,颳起一陣涼風,阮渢濘筆直地跪在原處毫釐不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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