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事兒,你放心吧,有我爹在,他們欺負不了我。」秋含衣不以為意,一邊走,一邊和阮渢濘咬耳朵,「阿凝,越靠近殿門我怎麼突然有些緊張?我還沒見過皇上呢,聽說帝王身上都會浮現真龍之相,也不知到底是何等威嚴。」
她倒是見過皇上,至於真龍之相······
阮渢濘回憶了那位兩鬢斑白的姜國國君,除了看出來點普通老人的樣子,其他什麼都沒發現,果然以訛傳訛害人不淺。
她手覆在秋含衣手背上撫摸以作安慰,左右踏上長長的台階,迎著兩側裝飾的花燭明燈光亮,在宦官示意自便退下之後,兩人好好重新地收整了儀容衣裳,抬腿正式踏入了殿內。
按照規矩,她們低頭行禮往內而去,未經允許不能抬眼本支援由蔻蔻群四兒而弍捂九伊泗妻,阮渢濘只能用眼角餘光看見地上鋥亮的瓷塊與周圍的一些裝飾和盆栽,又趁著前頭的人還在例行收尾的客套話語功夫,肌肉記憶地從瓷塊的倒影里先一步把這周遭的環境打量了個遍。
從殿內布局來說,其實大燕的皇宮與大姜的皇宮沒有多大差別,都是用上好的木磚堆砌,再用上好的擺件陳設,隨便哪一個小玩意兒都能抵她最少一個月的飯錢,從她這個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看得見高台上人的虛影一上一下,似乎的確有兩個人,也似乎的確為是一男一女,想必正如秋含衣所言,應當是皇上與神女坐鎮了。
「你們幾個可以退下了。」執掌選秀事務的中常侍尖細地喊完,前一批的三四個姑娘紛紛與阮渢濘擦身而過,看得出都是落選後的難過神色,宣讀的聲音絲毫不為任何人停留,迴蕩大殿,「尚書令秋康平之女秋含衣,請上前。」
身旁的女子朝前兩步,徑直跪在地上,叩首行禮:「臣女秋含衣,年方十八,參見皇上。」
「起來吧。」殿上的聲音緩緩傳來,倒不是阮渢濘想像中的霸氣側漏,而是頗有些溫潤如玉,帶著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魔力,他開口問,「秋尚書最近可好?朕聽聞他前些日子染上了風寒,特地送了一批藥過去。」
秋含衣盈盈起身抬頭,脆聲如雀:「有勞皇上掛心,家父吃過藥之後已經好多了,這不,眼睛一睜開就派了兩匹快馬,催促臣女趕緊進來見皇上,等到現在連午飯都還沒有吃,可餓壞臣女了。」
這般不拘小節侃侃而談的模樣倒是沒有讓寶座上的人不快,只是笑道:「秋尚書這般朕也理解,畢竟他就你這麼一個千金,又到了適婚的年歲,著急也是正常的,如何,既是你爹讓你來見朕,那麼你的本意也是如此麼?」
這個問題可謂直擊秋含衣的心,她道:「臣女若說實話,皇上可千萬莫要怪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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