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渢濘好不容易按耐住的心再度輕輕一動。
但見他寫完之後狡黠一笑:「這次,朕可沒有說出來了,應該能夠靈驗吧?」
手心的餘溫還未散去,看著他遊刃有餘的模樣,索性一用力抓住了還沒有完全離開的手指,朝反方向用力一掰,幾乎能聽見骨骼摩擦的動靜。
「嘶——」江矚珩倒吸一口涼氣,捂住手吃驚地看著她,「不會吧,阿濘你這是真的下狠手啊?」
此情此景,阮渢濘終於再也繃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如同夜晚一現的曇花,無需工筆勾勒,僅僅只是白描,便脫俗得清雅秀美。
「果然。」江矚珩也復笑起來,眼眸直勾勾望著她,「你還是笑起來最好看。」
阮渢濘霎然一卡,馬上瞪他一眼,再度轉過身背對他了。
身後的人失笑道:「不想看見朕呢可以,可是阿濘啊,你是不是還沒有許願?再過一會兒,流星可就要沒了。」
差點忘了這茬!
阮渢濘立刻抬眼看著天空划過的流星雨,閉著眼睛,雙手交疊在心臟處,於心裡默默地說:
願我們都得以活下去,願亂世能早日太平。
第52章 做戲
常寧帝都繁華, 光是大茶樓都有三兩家,鍾文彥約好的見面地點便是位於西側的泉臨樓。
他坐在二樓樓上的一處靠窗的隔間,放眼青磚黛瓦之上的楓紅紛飛, 飛落長街巷口, 這般如詩如畫的景象卻沒讓他緊皺的眉頭鬆動,手指放在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忽而眼眸中閃過一個素色身影,他手上的動作倏忽停下,坐直身子,緊盯那身影走進茶樓, 三五分鐘之後,推開隔間的木門而入。
「真不愧是做了昭儀娘娘的人,果真傲氣得很。」鍾文彥輕哼一聲,「這才幾天呢,分明是你主動約的我見面, 怎麼反而要我來等你?」
阮渢濘在他對面坐下,取下頭頂的帷帽, 面上平淡如水, 不緊不慢伸出嫩薑般的指尖,沾了溫溫發熱的茶水,在桌上胡謅了個理由:「出宮周旋花了點時間。」
「那日秀女選舉的人數分明那般大量, 可最終入宮的竟然兩隻手能數得過來, 皇上若真這般寵你,怎麼不侍寢之後乾脆直接將你封為妃嬪?我可聽說前幾日有人已經坐上了貴嬪的位置, 怎麼,床上功夫比不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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