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無力呢。
何源接著又交代了阮渢濘一些注意事項,末了叮囑她心態一定要放平,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然後收拾東西離開了。
天巧一時間不敢亂說話,給阮渢濘找了些糕點墊墊肚子,隨後去拿藥了,腳步聲再度傳來的時候,卻沉穩了不少,阮渢濘心有所感抬頭望去。
果真是江矚珩來了。
他似乎是下了朝匆匆趕來的,連朝服都沒換下,一臉疲態,看見她還是露出了笑,順勢接過進門的天巧手裡的湯藥,讓人退下,自己則在床頭坐下,輕輕吹涼湯水,往她口中送來。
一舀一遞,一喝一吞,這幾分鐘,他們心照不宣地沒有說話,等一碗湯藥見底,他又幫把碗放到一旁,幫她擦了擦嘴,輕聲問:「苦不苦?」
阮渢濘第一反應是搖搖頭,畢竟更苦的藥都吃過,但是搖了一半想起了什麼,又改為點點頭。
他便笑著把事先準備好的蜜餞餵到她嘴裡,看她緩緩咀嚼,才說:「等過幾日修養好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望著他並不輕鬆的神情,又想想何源說過的話,她十分敏銳地反問:「江哥哥是不是想帶我去尋醫?」
江矚珩的笑容於是收起來了,摸摸阮渢濘的頭,說的雖然是問句,語氣卻是陳述事實:「你現在可睏倦了?」
「坐起來這麼久,似乎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大腦始終是昏沉的。」阮渢濘若有所思點點頭,儘管清楚自己的情況,也還是想讓氣氛輕鬆些,打趣道,「難道是什麼瞌睡蟲後遺症?」
平常的江矚珩一定會笑吟吟接話,眼下卻只是認真地把話題帶回正軌:「在過問多方之後,朕幾乎可以確定,你身上的事情,應當與巫族脫不了干係。」
阮渢濘一愣,眼睛快速眨了眨,顯然沒有料到這句話。
他言簡意賅地說出設想:「朕這段時間會把接下來的一些事情先處理了,隨後空出來的日子想帶你去巫族看看,大概率那裡就有幫助你解毒的辦法,你可願意?」
「當然願意啊。」在他眼眸中的阮渢濘笑起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反正一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也不錯。」
「會解決的。」江矚珩拉著她的手,堅定而沉靜地說,「相信朕。」
她一怔,思慮好一會兒,眸中逐漸含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