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矚珩的鴉發與她的青絲難解難分,分不開,扯不斷,他吻去她的淚,又接著品味她的唇,溫柔地口允吸那不知所措的小舌,阮渢濘雖然是初臨而有些笨拙,但還是竭盡所能積極地回應著他,他眉眼一彎,在親吻的間隙輕聲說:「濘兒真乖。」
不知是不是言語和細吻起到了安撫的作用,淚水雖然不受控制地還在掉,但金光已經放鬆下來,且便遊刃有餘地再度過了圭寸紀,順暢地到了澗月瓜。
「江哥哥······」她鬼使神差地低口令了一句,嘴唇和舌頭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江······矚珩······」
半句低口耑後,麈木丙倏然破土而生,她驚呼一聲,大腦瞬剎一片空白,雙月退哆嗦著想收起,下意識就去推他,可哪裡收得回,哪裡推得動?
他如一堵屹然不動的高牆,俯身吻了吻她的耳際:「濘兒方才喊朕什麼?」
她抿唇不應,他便循循善誘道:「好濘兒,朕沒聽清,你再叫一遍,可好?」
她心弦一動,卻咬牙依舊不答。
他撫平她的輕鎖起的眉,又不急不徐地說:「朕的濘兒如同常寧城最皎潔的白玉盤,蘭質蕙心,金口難開,可只要她一啟唇,朕便能心生夷愉,歡喜好久,這如何叫朕不貪心,不復求?」
毫無疑問,論哄她,沒人比他更擅長,沒人比他更知曉她愛聽什麼。
「江······江矚珩······」阮渢濘聲音細若蚊蠅,從喉頭擠出他想要她說的幾個字,說到最後底氣都有些不足「這次應該聽清楚了吧······不要到時候怪我以下犯上,不敬君王······」
「嗯。」他唇畔綻放出笑意,輕輕她的眉眼,又親親她的面頰,以示獎勵,「聽得不能再清楚了。朕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濘兒。」
她被吻得心下漣漪,不由自主地收了一下,他本來還含笑的眼霎爾一暗,阮渢濘雖然淚眼朦朧,心神不寧,但也看出來其中壓制的危險意味。
「濘兒······」他又喚她,聲音那般含情脈脈,比那悠揚的箜篌還要溫潤動聽,「可以繼續嗎?」
她沒說話,闔上眼眸,默默伸手與他十指相扣。
秋悄悄,夜迢迢,勢尾度反去,勢首抵昆石,遙遙玉門關,幽幽羌笛鳴,一曲清歌撥盡相思,一念執著唱斷離別。花易落,月難圓,香箋憶小蓮,香囊裝蜜餞,夜半醉酩酊,夢裡臥逍遙,碧雲天共樓台高懸,去年春恨彩雲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