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姑娘,真的受了很多的苦,真的是跨越了萬水千山才回到他的身邊。
同時,他又注意到其中的一個關鍵:「你說的慢性毒藥,又是如何觀察症狀的?蕭子珏是製毒者,應當對自己的毒藥十分清楚,你是怎麼偽造症狀瞞過他的?」
阮渢濘捂著嘴一笑,指縫裡掉出出三個字:「鍾、文、彥。」
在江矚珩愣神中,她又正色解釋道:「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殺人不眨眼的,一整個家族估計都不是什麼好鳥,本人又企圖利用我上位,我總得給自己留條後手······不過這藥至少要再持續吃兩個月才會致死吧,他如今一時半會兒只會是身體不適,變得很虛弱而已。」
「而已?」江矚珩失笑著搖搖頭,「難怪前些日子聽聞鍾文彥突然病倒了,不少醫師都束手無策,原來真相竟是與你有關。」
「難不成讓我把藥下給你?」阮渢濘用力戳戳他的腰腹,「我可做不到。」
他屈指刮刮她小巧的鼻子,寵溺道:「也對,朕還得謝過濘兒的不殺之恩,是不是?」
她甚是滿意,又很快恢復沉思:「說回正事,蕭子珏需要我交出國防圖,先前我在興陵殿沒有找到,後來千方百計去了九壽閣和寶莒閣也因為裡頭的資料過於龐雜而不了了之,現在想來多虧你藏得深,否則當下就得後悔了。」
他指節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她後腰處繼續聽:「可能還是需要江哥哥你幫忙偽造一份,因為你最能懂得什麼樣的圖能夠接近真實的,也就能更好地騙到蕭子珏。」
「便依你所言。」江矚珩揉了揉她的耳垂,沒有起來,而是把被衾拉高,「先再躺一會兒。」
第75章 求佛
立後大典來得突然, 大燕朝野上下都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氏族家女成了皇后,百官們多多少少詫異之後,大多數人都沒有任何異議, 鍾文彥甚至激動得大喊「這一天終於來了」然後從病床上跳下來, 拖著病體也要見證自認為是鍾氏家族即將復甦的大好日子,回府的路上還不知道為什麼而厥過去了。
太師暨王一黨上奏了幾次提呈出各種不適合建議的摺子,無一不是被江矚珩有理有據駁回了,然而太師畢竟在朝中有不少的威望,為了安撫, 也是將這一派安插進來的其中一位封為了貴妃,只是後宮中人這麼長時間來沒有一個懷上龍嗣,根據侍寢時的細節古怪,聰明的聯想了神女所帶領婁族人的能力,一合計, 或多或少也逐漸都明白了其中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