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尹盼也回咬向他的耳朵,是不甘示弱的挑逗,「是想潛.規.則我?」
江丞昱沒應她,大手一路向下,款落在尹盼腰側。
是默認。
「當初沒下死手,」他指的是幾個月之前的那次「封殺」,江丞昱話說得狠戾,眉眸中卻分毫強勢都未見,「這次,認真的。」
……
「江丞昱,你威脅我?」
「你不是自詡與娛樂圈的烏合之眾沒什麼不同。」
他語氣極淡,像是故意挑釁一般:「怎麼,這句話在我身上就不適用了?」
尹盼深深呼吸了幾次,眼睫輕扇幾下,不敢置信的怖懼從中流露而出。
要不說江丞昱在風投場上殺伐果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還是她第一次直接地感受江丞昱如此有壓制感的眼神,頗有一副要和她共淪地獄的架勢。
背後的汗毛陡然而立。
這樣的眼神,不是尹盼第一次見。
她無端地想到了江隨,那個比長江丞昱七歲的大哥。
六年前,他也曾用這樣的眼神,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自己,在「那日」之後。
他們兩兄弟的長相全不相似,身上的氣質倒是出奇地一致。
至少在威脅人的時候,眉眼語調,言止停頓,如出一轍。
尹盼也是沒想到,六年了,她還在江家的掌錮之中,動彈不得。
她當然想出口拒絕,可不久前險被封殺時,那種每日無所事事,沒有曝光,自勸釋懷、卻又忍不住焦躁難安。那種滋味堵在尹盼的喉嚨,讓她遲遲不能發聲。
明天那場不知結局的邀約,江恆宇到底還會對她做出什麼。
如今這番,仗著江丞昱的力量破自己眼前的局,也未嘗不失為一種最優選。
尹盼從齒縫間嗤了一聲苦笑。
「你,認真的?」尹盼最後不死心地問。
江丞昱依舊唇線緊繃,沒有絲毫鬆懈:「當然。」
尹盼忽而釋懷地笑了,有那麼一刻,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飄蕩至了山谷上空。
俯視下望時,江丞昱像是高坐於寶座上的國王,而她只不過是他手裡把玩著的一隻夜鶯。
她只能賭,賭江丞昱良知未泯,賭哪怕六年過去他還是她在江家的唯一依靠,賭他不會真的對她做出些什麼。
尹盼欺身向前,蔥蔥玉指摩挲上江丞昱的唇,低頭輕輕吻住。
拿捏住主動的節奏,將自己的氣息一寸一寸地渡給他。似是石子落於水潭之中,圈圈漾起的漣漪,輕柔亦瀾盪。
大概是勾撩起了男人壓抑深處的□□,尹盼明顯地感知到江丞昱越發重烈的喘息。
江丞昱重重地發力,將尹盼反壓自己身下。
仗著月色他的視線無所忌憚地游離尹盼的眉眼間,那被她勾出的欲焰,似也反噬幾分在她眸中。少女的嘴唇沾惹上些水漬,透亮得更加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