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把睡袍披在簡初夏的身上,再將睡袍裹緊,才開口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嗓音是清晨初醒時特有的磁性,疏朗。
聽的簡初夏耳朵尖一熱。
到嘴邊的話,怎麼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奇怪,以前她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跟哥哥說的嗎?
這時,少年的一隻大手覆在了她的頭頂上,像睡夢中夢到的那樣,輕輕的揉了揉,逐漸清朗深邃的眼神漸漸變得寵溺∶「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事,回房睡覺,我陪著你。」
小時候,簡初夏有幾次夜裡做噩夢嚇哭了,都是聽到動靜的沈嶼洲第一時間從隔壁陽台跳過來,陪在她的床邊,輕輕拍著她的被子,直到她睡著。
可這一次,簡初夏愣是感覺頭頂被沈嶼洲揉的地方莫名的發燙。
她側頭甩開對方的手,在少年眼底流露出不解時,恍然想起來∶這是她的哥哥。
可是她的哥哥收了別人的情書和巧克力,似乎馬上就要有更在乎的人了。
於是簡初夏委屈巴巴的∶「我才不要你陪,你陪你的巧克力吧。」
「哼!」
簡初夏還把身上的睡袍扔給沈嶼洲,轉身就要回自己的臥室。
卻被眉頭微皺的少年重新從身後方用睡袍裹緊了。
對方還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回到自己的床上,按到了被窩裡面,掖好了被角。
做完這一切,才哄小孩似的哄道∶「還在因為不給你巧克力吃生氣呢?」
「你想吃巧克力,可以,今天給你買你最愛吃的那個牌子,但是那些不行。」
簡初夏來脾氣了∶「為什麼那些不行?」
沈嶼洲無奈敲了敲簡初夏的額頭∶「……因為那些需要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本來不想讓這些事情打擾簡初夏,但現在似乎不說不行。
簡初夏一愣∶「還回去?全部還回去嗎?一個不留嗎?為什麼?」
簡初夏驚呆了。
她以為哥哥不讓她吃巧克力,是因為那裡面有可能有喜歡的人送的,可是,怎麼要還回去?
而沈嶼洲,看著簡初夏呆愣愣的小臉蛋兒,以及她不解的語氣里不經意間透露出的驚喜,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
沈嶼洲故作嚴肅∶「……所以你打算為了幾盒巧克力,把你哥賣了?」
「當然不是啦,我只是……」
「那就行了,今天幫我全部還回去。」
沈嶼洲將簡初夏眼底逐漸放大的驚喜盡收眼底,更加確信自己的直覺,語氣不由得越發溫和∶「本來我打算自己處理那些,但想了想,你幫我比較合適,畢竟我不想將那些一個個都拆開看是誰寫的。」
「所以,只能辛苦我們家夏夏幫我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