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哭唧唧的顏凝霜∶「?」
再看沈嶼洲,大步流星的來到簡初夏身旁,抬起手心疼的揉了揉臉蛋兒發白的簡初夏。
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我知道了,我們夏夏沒有錯,是常飛昂壞。」
「乖,好好去洗個熱水澡就不冷了,我去給你買衣服,乖乖在這裡等哥哥回來好不好?」
聲線柔和寵溺,像極了哄小孩兒。
正在掉金豆豆的簡初夏,一愣,晶瑩的水珠掛在眼睫毛上,看起來楚楚可憐∶「可是你的衣服也濕了啊,你不洗熱水澡,換身乾的衣服嗎?哥哥。你會感冒的。」
沈嶼洲∶「我衣服在車子裡,現在就去換。」
聽到這話,簡初夏才鬆了口氣,又心塞塞的捏住沈嶼洲的袖子兩邊,輕輕搖晃著,撒嬌∶「那你快點回來。」
沈嶼洲再次揉了揉簡初夏的腦袋∶「好。快去洗澡。」
待簡初夏一步三回頭的進了衛生間,沈嶼洲對顏凝霜頷首∶「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妹妹。我很快回來。」
第一次直觀感受到同學和表哥相處的顏凝霜,愣愣點點頭∶「哦哦,好的好的。」
至於沈嶼洲,走出套房時,撥通了他爸沈凡的電話∶「爸,我想請您幫個忙。」
「對,很急。」
十分鐘之後,答應了簡初夏換衣服的沈嶼洲,出現在酒店附近一個空曠偏僻的小巷子裡面。
那裡除了他之外,還有被保鏢盯著蹲在地上動都不敢動彈的常飛昂,以及負責幫常飛昂傳遞信息和執行推簡初夏進水池的兩個男生。
三個人被兩個身高馬大的保鏢看著,狼狽至極。
尤其那兩個被保鏢狠揍了一頓的男生,幽怨的看了看沒有被保鏢打的常飛昂,壓抑著的憤怒的眼底,不甘心的情緒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冒出來了。
他們很想問一問∶「憑什麼保鏢們只打他們倆,反倒是始作俑者常飛昂,一點事兒沒有啊?」
就算常飛昂家裡有點臭錢,密室逃脫店的老闆是他表哥,這也不合理吧?
殊不知,常飛昂深知保鏢們不打他只是因為要打他的人,真的揍起來比保鏢狠的多得多,他這會兒恨不得打自己倆巴掌。
當時咋就沒有控制住,非要招惹簡初夏?
別問,問就是此刻的常飛昂非常後悔。
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沈嶼洲暗沉森寒的危險眼神。
隨著沈嶼洲的不斷靠近,哪怕他身上還穿著那身看起來頗有些挫敗感覺的濕透的衣服,常飛昂愣是感覺他周圍的空氣溫度似乎越來越低。
等沈嶼洲居高臨下的站到他的面前,空氣溫度徹底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