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虛空之城的所有人,都看到一襲烈烈紅衣,從城中穿過,最後落在城主府上空。
「怎麼回事,怎麼有人在虛空之城飛?」
「城主府?難道這是來找事兒的?」
「這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熟,好像在哪見過?」
「……」
下面的議論之聲不絕於耳,而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不過眨眼之間,又出現了幾個身影,將紅色的身影團團圍住。
「夫,夫人……」文遠認出這人的身份,驚呼出聲。
而這一聲,宛如石破天驚,那些突然出現的身影默默退了下去,而下方的人群變得更加騷動。
不過這些溫麗娘都不在意,她的目光落在文遠身上,「他呢?」
「夫人,有什麼話我們下來說吧。」這是來者不善啊,文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尊者有事外出,我已經傳訊了。」
「不在?」溫麗娘挑眉,柔美的臉龐上添了幾分生氣,「既然他不在,那你就做個見證吧。」
溫麗娘咬了一下指尖,精血溢出。
「別,夫人,別衝動。」文遠立即意識到她想做什麼,趕緊喊道,「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說,尊者這些年很想您!」
溫麗娘的動作並沒有停止,隨著她手指不斷在空中塗抹,一道以精血為引的陣法在空中形成,然後一枚同心結被她放入陣中,嘴裡念念有詞。
「這是……」
「解除婚契。」
「這兩位是怎麼回事,當年可是有名的恩愛道侶。」
「這不好說啊,聽說二十多年前這兩人就鬧掰了。」
「啊……」
有人的目光落在溫麗娘身後的石中天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解除婚契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沈凌天被自家下屬匆匆叫來,看見的便是這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他下意識喊到道:「不,麗娘——」
同時閃身向前,想要阻止溫麗娘的動作,但被石中天攔下,「這是麗娘自己的決定,你沒有資格阻止。」
隨著他的話落,溫麗娘的本命武器劈開了那枚同心結,以及精血為引的陣法。
沈凌天仿佛聽到「咔嚓」一聲,他與溫麗娘的聯繫,在這一刻完全斷絕。
「麗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沈凌天喃喃自語。
「為什麼?能有為什麼,我記得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給你寫了休書,如今只是將這最後一步補上。」
溫麗娘擦去嘴角的鮮血,雖然強行解除道侶契約會有反噬,可這點小傷和自由之身比起來,真算不得什麼。
「沈凌天,我已經和你沈家沒有任何關係,那麼也該來算算我們之間的仇怨了。」溫麗娘甩了甩手中火紅的鞭子,「聽說你那位好侄女來了,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