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換了一副悽然的表情:「奴家身上沒什麼趣事兒,腌臢事兒倒是有一大堆。」
「妾身被父親賣入青樓,做的是以色示人的行當,虧得遇到我家老爺,得老爺憐憫,贖身從良。」
「可惜啊,老爺命不好,三年前突發疾病猝死,留下我孤身一人。」
「奴家與老爺恩愛無比,悲痛欲絕,只恨不得跟著老爺去了算了,可那曾想那繼子黃海……嗚嗚……他就是個畜生……」
「嗚嗚嗚……」
哭得傷心,哭得淒涼,苦澀、悲痛、絕望、悲憤卻又苦苦壓抑,加上一張有這幾分姿色的臉,好不惹人憐惜。
秦嫿看得眼神發亮,長見識了,原來還能這樣哭啊。
柳湘哭了好一會兒,沒得到想像中的安慰同情,甚至沒有一絲好奇追問。
就算她美色不足以吸引,可這樣顛覆倫常的故事向來都很吸引人才是,為何對方一點兒反應沒有?
柳湘看了眼秦嫿,隔著面具,看不清表情,只能期期艾艾繼續說到:「黃海那畜生玷污了奴家,他那好友毛誠意也是人渣,以此威脅奴家,逼迫奴家委身與他,奴家都是被迫的,嗚嗚……」
秦嫿冷笑:「既是如此愛那黃老爺,又遭受這麼多痛苦,你就沒想過反抗?」
見柳湘立刻要開演,秦嫿制止了她,反而從籠中放出一隻老鼠。
「啊啊啊……」
老鼠立刻開始亂竄,柳湘驚聲尖叫:「啊啊啊……不是我不反抗,是根本反抗不了啊,老爺雖然疼愛我,可在他眼裡我也是人盡可夫的妓女,為了生意,他不止一次把我送到官老爺床上,嗚嗚……他們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秦嫿手中匕首甩出去,準確命中老鼠,將它釘死在地上。
不慌不忙的摸出另一把匕首:「說點兒有深度的,誰想聽你這些齷齪事兒?」
匕首尖尖點在柳湘的臉頰,沿著臉頰輕輕劃下去,眼裡邪惡無情:「別耍你的小聰明,你不會想知道我的手段。」
「嗯……」她含笑歪頭:「聽說人剝了皮還能活,你這皮囊倒是不錯……」
「不要,我說,我說……」刀劍划過皮膚,宛如毒蛇遊走,柳湘全身僵硬,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毀容,還有剝皮……
「我生過一個孩子,不知道是誰的,被黃海給溺死了,嗚嗚……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啊。」一副要崩潰的樣子。
秦嫿:「……」本來想讓她自己說,多說點兒什麼,高看她了。
溺死孩子這樣的事情,人渣做出來也不奇怪。
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你懷著孕?」
柳湘下意識搖頭:「沒有。」
秦嫿挑眉:「你不是說懷了霍軒的孩子?」
柳湘抬頭看了秦嫿一眼,悻悻道:「那是騙他的。」
秦嫿似乎來了點兒興趣,漫不經心:「哦?看上他了?」
柳湘想搖頭,又點頭,腦子一轉,似乎想裝出一副看上霍軒的樣子,卻不想不等她說話,秦嫿一刀下去,直接從她手臂上削掉一塊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