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內心,不同於平日裡死水般的空洞,裡面光芒閃爍,那是火光的倒映,如湖面倒映著烈日,波光粼粼,璀璨亮眼。
這一刻,他應該也是暢快的。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才比她大四歲而已。
天色已經到盡了,今晚天上沒有星星,但秦嫿覺得它比任何一個晚上都美。
「我贏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身側沉默片刻,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秦嫿雙手枕在腦袋後面,吹著風,望著漆黑如墨的天際,聲音也被風吹得冷了幾分。
她問:「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這個問題,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
兩年多前到如今,他們交集不深,唯一的糾葛就是這場婚事,唯一的分歧就是他言而無信。
許是秦嫿今日並沒有表現得那麼排斥冷漠,那些不願開口解釋的話語似乎也沒那麼難以說出口。
「以太子妃的身份被休棄,你不得再嫁,秦家也會因此蒙羞。」
秦嫿喉頭一哽,真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回答:「合著你還是全心為我考慮?」
楚雲絳嗤笑了一聲:「這麼驚訝,看來在你眼裡我也是個十惡不赦之人罷。」
秦嫿扯了扯唇角:「倒也不算。」
就是個暴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已。
以為不說他就不知道?
楚雲絳扯了旁邊的水壺喝了口水:「那年聖旨到梁家後面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是被蒙在鼓裡,而我卻是別有居心的選了你。」
他是殘忍,但再冷漠冷血並不代表沒有良知。
秦嫿是無辜受害者,他那時也才被冤枉,難免有一絲同病相憐的心情。
而太子妃是他自己選的,也就是說秦嫿被迫嫁人也有他的原因。
所以大婚那一日,為了安她的心,他許下那樣的諾言。
他那時滿腔冤屈和仇恨,生了謀反之心,他的目標是那萬人之上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贏面不大,甚至可以說不可能贏,可當時太過怨恨,年少氣盛,受不得委屈,想要孤注一擲。
他答應休秦嫿也是真的,他甚至都想好休書要怎麼寫了。
秦嫿是無辜的,若是他失敗了,只要她拿著休書,便可保住性命,到時候遠走黑龍關,天高皇帝遠,她依然可以嫁人可以逍遙。
但計劃趕不上,楚河翰喝了酒,居然跑到他面前耀武揚威,還把真相說了出來,後來事情就全都不在他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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