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霍櫟還因為被太子打一頓而心有怨氣,昨夜之後只覺慶幸。
太子若是想殺他,怕是用不了三招。
太可怕了。
明明他也是上過戰場、見了屍山血海的,但太子那一身邪惡宛如地獄降臨的殺氣依舊讓他膽寒。
太子很危險,比想像中的更危險,他害怕,也更擔心秦嫿。
秦嫿倒是還好,她見過發瘋的太子,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倒是不歸樓有點兒意思。
江湖上有很多神奇的組織,她都略有耳聞,但接觸的不多,暫且還保持著好奇心。
曾經她還羨慕過不歸樓的,同樣是拿刀殺人,人家一個人頭黃金萬兩,他們將士浴血奮戰,命丟了都沒夠二兩銀子。
同人不同命,窮鬼怎麼能不羨慕?
不過終究底線和人性尚在,做不來那喪心病狂的事,也就賺不到那橫財了。
現在這群人竟然來殺太子,看昨夜戰績,他們想殺太子怕是不容易。
禍害遺千年,如太子這般的禍害本身就是大殺器,絕不可能死在這群嘍囉手裡。
而讓秦嫿最好奇的是太子爺的人頭值多少錢。
「在想什麼?」
「想太子腦袋值多少錢。」
秦嫿說完才覺得哪裡不對,一回頭對上太子笑意盈盈的眸子,頓時一陣心虛。
「就……好奇一下。」
太子在她眉間屈指一彈:「你這小財迷,莫不是想要謀殺親夫?」
秦嫿捂著額頭,訕訕不語。
謀殺不至於,就是好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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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行,隊伍精簡了許多,馬車換成了撲通款式的馬車,隊伍也從原來浩浩蕩蕩的兩百多人變成了只有二十人。
尚青書不在,只有驚蟄和驚霜,除了霍櫟和玉箏是秦嫿的人,其餘的十四人全都是生面孔,像極了昨晚鬼魅般出現的護衛。
換行、換人,兵分兩路,一切安排妥當,井然有序,仿佛早就計劃好的一般。
可這件事情是突然出現的,按照常理,也不該是太子親臨。
現在太子接了這活兒,還安排得了這麼多事情,總不能是千方百計為了陪她回一趟娘家。
這西北之地,除了大漠、黃沙,沒幾樣能讓人看上眼的東西,若說有什麼是能夠吸引到這位尊貴的太子爺的,那也就唯有……兵權。
嘖!
秦嫿猜測一通,倒也沒有向太子求證,而太子自有安排,也沒跟秦嫿說一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