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就嚇了陶姜一跳。
「薇姐兒她——」
顧平章和顧劍恰在此時回來,嬸娘哭著道:「薇姐兒她說要去從軍打仗!她連夜跑了!」
陶姜張大嘴巴,半天沒有反應。
她回頭,顧平章神色冰冷。
「我讓人去找了。」
「這是怎麼回事?」陶姜看看嬸娘,再看看顧平章。
「怎麼突然就要去從軍——」她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因為流民的事,薇姐兒確實說過想從軍打仗。
但她明明勸下來了。
「這事說來話長——」嬸娘抹了把眼淚,抓著顧平章,「得想辦法將她追回來,她一個小娘子,哪能上戰場,那刀槍不眨眼,蠻子屠了多少人了!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呢?」
「嗯。嬸娘放心,會追回來。」顧平章拍拍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嬸娘始終不說顧薇怎麼突然要去從軍。
陶姜想破頭也想不到原因。
顧平章竟然也不問。還是都知道了?
她又擔心顧薇路上遇到壞人,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讓小姑娘受刺激了。
沒過兩日,家裡來了個出乎意料的人。
嬸娘這輩子經過大風大浪,顧平章既然說了會將人帶回來,就說到做到。
她一邊記掛著顧薇,一邊開始處理三家店鋪的事宜。
陶姜倒成了打醬油的。
這日,她在院裡曬桂花。
太陽很好,院裡的含笑花開了。
花骨朵圓嘟嘟的,開了的花半含半開,故稱含笑。
花開六瓣,呈白玉色,花瓣厚,橢長,很清麗,花蕊呈橘黃,是很端莊秀麗的花。
院子裡的桌上,椅子上,空地上,全是一盞一盞的竹編簸箕、笸籮,裡面晾著桂花、梔子花、茉莉花。
陶姜站在一堆花香中間,哼著歌。
她哼著哼著就忍不住扯著嗓子出聲:「是郎給的誘惑,我唱起了情歌——」
正張著嘴巴,視線一瞥,突然掃見一道光風霽月的身影。
她嗓音一抖,狠狠走了調,立馬閉嘴,小臉漲紅。
……好丟臉。
歐陽桐站在門口,彎腰作揖。
那是一個很正經的禮儀,散發出他骨子裡的教養,以及世家百年薰陶。
尋常人做不出來那種味道。
這個人身上有很深的世家烙印,刻進骨子裡的氣韻,溫文爾雅,光風霽月。
陶姜頭一次被人這樣行禮,有些手足無措,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道:「歐陽公子,找顧平章嗎?」
她引著人進來,看到滿院都被花占領了,她忙將桌上的兩個裝桂花的簸箕抱起來,放到顧平章屋子裡地上去,又搬來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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