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好氣地用扇子指了指自己吊起來的胳膊:「瞧見沒!你們家小娘子幹的好事!」
顧劍抱著竹棍:「真沒用。」
「怎麼說話呢!我是要將人全須全尾綁回來,若是一劍殺了倒還簡便。」孫柳卿看了顧平章一眼,「我看她在軍營里混得挺好,如魚得水。日後不定是一員大將。」
他面色古怪:「若是掌了兵——」
顧平章淡淡掃他一眼。
孫柳卿住了嘴,搖了搖扇子:「吩咐的事我辦完了,孫學桉醒了,我得回趟京城。」
說完,他將信封往顧劍懷裡一丟,抬腳要走。
「去辦一件事。」顧平章平靜的嗓音響起。
孫柳卿面色一擰,回頭,警惕:「何事?孫學桉我殺不了。」
「你未免高看了自己。」
孫柳卿:「你!」
他氣得一張秀麗的臉扭曲。
「將黃粱人抓了。」
「黃粱人?」孫柳卿面色古怪,「他不就是個寫話本子的?抓他做什麼?」
顧平章丟下幾個字:「三日內要見人。」
顧劍:「讓你抓你便抓。薇姐兒你抓不回來,黃粱人再抓不到,我看你也別當什麼鬼先生了。我都替你丟人。」
說完他抱著竹中劍跟上顧平章。
只留下兩個冷漠的背影。
孫柳卿氣得踹在一株棗樹上。
那手臂粗的樹「咔擦」一聲斷了。
*
下午,陶姜按答應冷凝兒的,去了冷府。
冷凝兒一見她,就抓著她討論。
兩人又分別為自己磕的CP搖旗吶喊,一致認為對方磕的才是邪.教,爭得面紅耳赤,就差扯頭髮打起來。
陶姜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她,惹不起惹不起。
她轉移話題:「下冊到底何時才能出?小娘子有沒有人脈?屆時結局出來,我們便不用爭了。」
說到這個,冷凝兒便憤恨:「那黃粱人著實狡猾,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我派出的人,沒有一個能找到他。」
陶姜:「那便只能等了。好想看到狀元郎娶到心愛的女人。他好愛!」
「跟小姐成親的一定是將軍!將軍!」
陶姜一看情況不對,立即站起來往外走:「哎呀!時間不早,我該回家了,再晚我夫君該著急了。」
冷凝兒嘴裡的話一停,腳下跟上她,冷哼一聲:「依我看,你那夫君也沒什麼了不起,你還不如跟了我,本小姐有花不完的錢,也不用開什麼炸雞店,還要幹活。」
陶姜心裡嘀咕,跟了你才難伺候呢。
顧平章雖然事兒多了一點,但他起碼情緒還算穩定。
嗯,穩定的冷漠。
這大小姐就不一樣了。
再說了,開炸雞店那是自己當老闆。
跟打工哪能一樣?
她羞澀一笑,用帕子捂了捂嘴角,扭捏道:「哎,誰叫我喜歡他呢!一日見不到他,我就思念得緊。我夫君他長得也好看,才華也高,我這輩子能嫁給他,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冷凝兒雞皮疙瘩掉一地,皺著臉:「真,真這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