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章看著她,好整以暇地坐著,聲音不緊不慢,有股嘲諷勁兒:「這是在做什麼?」
陶姜忙爬起來,沖金溪雲笑:「我沒事,沒事!我瞧這屏風別致,就站那看屏風呢,誰料它倒了,嚇我一跳!」
「顧平章,你為何在這裡?府上那些人都打發走啦?」
她一邊說,一邊坐金溪雲對面,沖他一笑:「金大人。」
金溪雲如今在大理寺任職,擔任大理寺右寺丞一職,是大理寺卿的左膀右臂。
金溪雲拱手:「顧夫人。」
陶姜看了礙眼的顧平章一眼。
顧平章:「酒樓迎八方客,我在這裡,與你在這裡,原因是一樣的。」
陶姜感覺他話里夾槍帶棒,她有些生氣。
但一看到對面的金溪雲,壓下了情緒。
「我剛才聽見你們談及我的名字。」
金溪雲張口,清雋的臉上有些慚愧:「抱歉,寸心失禮,不該議論夫人。」
顧平章慢悠悠啜茶。
「說我什麼呢?」
「沒什麼。」顧平章按下不提。
他不高興。
金溪雲看他二人似是有話要說,起身告辭:「顧大人,夫人,寸心告辭。」
陶姜揮手:「再見!」
門沉悶地關上,隔壁談論吳國公府那幫人開始談論顧平章。
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你喝酒了?」
「才一斛。」
顧劍到門外守著。
陶姜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一口氣飲盡。
「顧魏陶姜,父母之姓而來?」顧平章慢悠悠說著,視線落在陶姜臉上。
陶姜去拿茶壺,顧平章摁住她,淡淡道:「你娘,姓吳,並非姜。」
陶姜以為他們說什麼,原來是這個。
「金大人跟你說了這個?我騙他的。」
「陶姜。」顧平章如今位高權重,陶姜見過那些官員對他畢恭畢敬,很敬畏他。
但這人沒發過火,不冷不熱的,陶姜就並不很怕他。
她這人,說實話有點不見棺材不落淚。
「幹嘛?」她咬著桃花糕抬頭。她就不承認。
顧平章氣息有點冷。
陶姜還有話跟金溪雲說呢,被他打斷了。下次不知何時能碰見。
最近在外碰上顧平章的頻率未免太高了。
她哪有機會跟金溪雲培養感情嘛。
五年前聽到金溪雲要考科舉,她還道書中沒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