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黑衣人已經闖進了病房,就在他打算朝聞淮連開的時候,祈淵突然猛烈咳嗽了起來,並呵斥道:「阿文。」死死抓著床單的手,青筋凸起,仿佛下一秒就會爆裂開來,祁淵強忍著全身的痛苦,布滿陰鷙的眼睛緊盯著被叫做阿文的黑衣人。
阿文知道自家的老大是在警告他不准再開槍,他只好停止了扣動扳機的手,但槍口卻一直對著聞淮,兩人都警惕地看著對方,阿文的身子慢慢朝床邊挪去,聞淮則是慢慢挪到門邊,畢竟他已經失去了再用祁淵做威脅的好機會。
而且比起祁淵,他此時更在意丹醫生。
而聞淮剛挪到門邊,肩頸一痛,冰涼的液體被注入體內,聞淮剛側過頭就看到了丹醫生此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後,慢慢的視野一點點暗下去,直至陷入徹底的黑暗。
徹底暈過去之前,聞淮聽到了祁淵似乎有些著急的聲音。
「不准給他注射太多。」
丹醫生看了看祁淵,又看了看手裡的陌生面孔,嘖了一聲,就將注.射.器拔了出來,任由聞淮癱倒在地,乾澀的聲音充滿了不悅:「下次不准再將這些外人引到我的實驗室。」
「不過這人怎麼處理,給我做實驗?反正我也好久沒拿人體做實驗了,正好送上門。」
而祁淵根本沒理會丹醫生的話,反而朝阿文道:「帶回工廠。」
「祁爺!」
「你這是今天第二次忤逆我。」
「是。」
然而沒過一會兒,祁淵又咳嗽了起來,扯動傷口後,因極度的痛苦,眉毛死死絞在一起。
在一旁的阿文趕緊朝丹醫生道:「丹醫生您快來給祁爺打點鎮痛劑!」
果然這話一出就遭到了祁淵的拒絕。
「麻醉.劑、鎮痛劑我都不需要,以後即使我意識不清也不准給我用。」聲音因痛苦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字一個個往外崩。
「我就說他不給用,你還非得取來。」早見慣了的丹醫生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手,看著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祁淵道,「藥劑我已經拿來了,打下去你就會好很多,然而再養一兩日就能徹底恢復了。」
「嗯。」
祁淵微瞌上眼睛淡淡應了聲。
直到手臂上一痛,冰涼的液體被緩緩注入靜脈。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一個人影恍過,丹醫生手裡的注射劑便被拿走了。
大家震驚的同時,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外,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雙宛若深海一般的灰藍色眼眸。
江知野把玩著手裡的注射.器,眉眼含笑的看著站在床邊的丹醫生,唇角上揚道:「好久不見,丹瀛。」
丹瀛瞪大了眼睛看著門邊的人,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他張了張嘴,說話的聲音乾澀得厲害:「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