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江知野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夜裡,兩人並肩走著,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聞淮很擔心江知野的情況,所以在開完會後就主動送江知野回去,本來他還打算帶江知野去白醫生那兒看看,結果江知野不願意,還說他現在身體沒什麼問題,不應在這個節骨眼上占用資源。
一路上聞淮都沒有說話,江知野偏過頭望著聞淮明顯擔憂的神色,淺笑著開口道:「別擔心,我只是昨晚做了一晚的噩夢,今天精神狀態有點不好,待會兒早點休息就好了,所以別這麼愁眉苦臉的,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似的。」
聽到這句話,聞淮微微一怔,這一定是吐真劑的副作用,他不禁心虛,同時內心的愧疚也更加明顯,他開口道:「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他明明是個面癱,為什麼總會被江知野一眼看穿。
這時,江知野突然停了下來,聞淮也跟著站在了原地,只感受到江知野有些微涼的指尖戳了戳他的眉心,帶著笑意道:「這裡都快擰成疙瘩了。」
然後歪歪頭,溫柔笑道:「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明晃晃的月光照進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仿佛夜晚的海面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了層層漣漪。
不得不說真樣的江知野真的很溫柔,聞淮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猶豫了片刻問道:「江知野,你昨晚做了什麼噩夢?」
聽到這個問題,聞淮清楚的看到江知野愣了片刻,然後轉過頭繼續往前走,聞淮趕緊跟了上去,頗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你不想說也沒......」
然而聞淮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知野打斷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夢到了小時候,噩夢嘛,只是夢而已.....所以沒什麼的。」說到後面江知野的聲音越來越小,滿不在乎的語氣和眉眼間的淺笑卻充斥著破碎感。
聞淮看著如此脆弱又故裝堅強的江知野,不禁有些心疼,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捏緊,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半天才將安慰人的話說出口。
「沒事的,都是夢,遲早會過去的。」
只見江知野側過頭,眉眼含笑的看著他,柔聲道:「嗯。」
聞淮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見江知野似乎真的不在意了,他才稍稍鬆了口氣,嘴角也掛上了點點笑意,說實話像這種安慰人他真的緊張到不行。
聞淮收回視線,看向天邊的圓月,只見周圍雲層涌動,只希望所有不好的都快點過去,希望能快點找到丹博士,希望末世快點結束,希望能治好江知野的病。
這一晚是他們在喪屍潮來臨之前在地上睡的最後一晚,接下來的日子裡可能就會一直待在地下,直至喪屍群走了。
然而在這種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是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