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一瞬。
夜蛾正道皺了皺眉頭,仿佛察覺到了什麼。
「怎麼回事!你們這個狀態!既然悟不在,今天的對戰課,傑與我一對一!」
夏油傑生無可戀,「是……」
一天的課程結束,硝子需要在學校里待命,夏油傑提著一堆慰問品去了醫院。
「我?我沒什麼事啊。」五條悟雙手插兜,彎腰瞅了眼夏油傑手上的水果籃,笑道,「什麼嘛,全是水果,反正她也吃不了,還不如給我帶一些喜久福過來更好呢。」
夏油傑皺眉,「悟,你昨天休息了嗎?」
這個臉色,大概根本沒睡。
「沒事的,我有休息過。」五條悟推了推墨鏡,遮住自己的雙眼,「只不過有點短而已。」
夏油傑狐疑地看了眼五條悟,「這里由我先看著,你不用擔心,快去休息吧。」
隔著帘子,病床上的少女全身插滿管子,呼吸機呼呼運轉,旁邊的屏幕上展示著一跳一跳的紅色折線。
「滴,滴,滴……」——是活著的聲音。
五條悟側首撓了撓頭,望著病床沒說話。
半晌後,他才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萬一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
「當然。」夏油傑面色一松,「放心吧,改天記得補償我就行,我可是為你挨了老師好一頓打。」
五條悟拍拍夏油傑的肩膀,與他錯身而過。
他沒有敷衍夏油傑,之前確實已經休息過了。
只是睡不著。
這在南身邊還是第一次。
但六眼的副作用並不是占據上風的主因。
五條悟路過電梯,慢慢地從樓梯走到一層,然後拐進了醫院人跡稀少的花園裡。
積雪的花壇旁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了。
「悟大人。」護衛頭領自責地垂下頭。
「是屬下失職了。」
五條悟雙手插兜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不是你的錯,而且現在追究責任也沒什麼意義了。」
面對南,沒有人能不心生惻隱,放下心防,更何況是被主動釋放善意。
五條悟是最清楚這一點的人。
「所以,怎麼回事?」五條悟淡淡問道。
「是。」頭領應答一聲,「經過我們的調查,南小姐似乎從半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