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把我抱起來了。」
腦海中驀然閃過白發男孩踮起腳尖,努力看向窗外的背影。
同樣在醫院,卻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
五條悟無語地瞥了南一眼,對她莫名其妙的發言拒絕發表看法。
檢查結束以後,五條悟被醫生單獨留了下來。
「神經麻痹突然不再惡化了,這個情況……簡直就像是奇蹟一樣,身體機能也在漸漸恢復。」醫生一臉不可思議,「最近在她身上出現過什麼特別的症狀嗎?」
五條悟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有。」
如果有,以紀之的眼光,也不會錯過的。
醫生也愣住了,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好說道:「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醫院裡觀察一段時間吧。」
五條悟發現自從清醒過來以後,南的心情似乎特別好。
「我想先把粥喝完。」回去的路上,南高興地雙手合十,「然後想吃曲奇餅!」
「別想了,醫生說你最近只能吃流食。」五條悟殘忍地打破南的幻想。
「哦……」南失落地垂下眼帘,轉眼又興奮起來,「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我感覺我現在就能回家了!」
「不行。」五條悟死不鬆口。
「可是我覺得我已經好了。」南晃了晃手,企圖展示自己良好的精神面貌,「你看,完全沒問題。」
「我說不行就不行。」
確實從外表上看,似乎已經跟以前沒有區別了。
五條悟把南小心放回床上,眼見著她抱過碗繼續吃起了粥,自己則是退後了幾步,雙手插兜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他勾下墨鏡,仔細盯著南看了幾秒。
光,消失了……不,還在,只是非常的微弱。
只縮在她的胸口,像微小的星光,偶爾才向外發出一點刺眼的脈衝,好像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還在一樣。
這道光到底是什麼?
五條悟忽然之間有了別的想法。
真的是「術式」嗎?
「南。」五條悟突然喊了南一聲。
「嗯?」南把粥咽下,抬頭看去,「怎麼了嗎?」
五條悟:「你有沒有感覺過自己身體有能量在外放?」
南眨了眨眼,「啊?」
五條悟:「像奧特曼那樣。」
南悟了,兩隻手擺出一個經典十字,「這樣?」
五條悟想了想,「差不多吧。」
南大驚。
「五條君是覺得我是笨蛋嗎?」
五條悟沉默半晌,然後毫不猶豫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