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就給我老實待著。」夏油傑斜靠在案桌旁,一手拋著茶杯玩,「打不過還要往上湊,有什麼意義呢?」
卻沒想珊瑚突然一笑,「弱者有弱者的方法。」
茶杯被拋至空中,卻沒被再次接住,而是直直摔落在了榻榻米上,發出一聲悶響。
夏油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你對我做了什麼?」
「哈,一點小把戲罷了。」
夏油傑嘗試著使了使力,發現自己的整條手臂都麻了,而且麻痹感還在不斷往上蔓延。
夏油傑:「快給我解開!」
珊瑚:「你先給我解開!」
但咒力的紊亂竟然讓咒靈有些不聽話了。
兩人漠然對視。
珊瑚:「!!!」
夏油傑直接上手扒開咒靈。
等到手忙腳亂地把各自的能力都解除以後,兩人劫後餘生地癱倒在地,一動都不想動了。
夏油傑:「你是真想我死啊。」
珊瑚:「……對不起嘛。」
夏油傑猛地坐直身體,側身看向珊瑚,「所以你到底來我這裡做什麼?」
珊瑚側首看了一眼夏油傑,一頭紅色的秀髮在榻榻米上攤開,像一朵盛開的火花,熾熱而又艷麗。
「是它帶我來的。」珊瑚摸了摸腰間的長鞭,雙手置於腹前,扭頭看向天花板,「我當時被海浪捲走,嗆了滿口鹹水,心想真噁心,回去一定要吃好吃的……它就把我帶來這裡了。」
夏油傑悟了:「……我在你眼裡就是好吃的?」
珊瑚:「幹嘛!不行嗎!」
夏油傑倒頭又躺倒在地,懶得再搭理她。
珊瑚撇撇嘴,往旁邊挪了挪。
夏日的暖風吹起門樑上的風鈴,叮鈴鈴,讓人昏昏欲睡。
珊瑚不安地動了動手指,眼珠轉動。
樹葉隨風窸窸窣窣,蟬鳴聲從遠處飄來。
珊瑚終於忍不住,啪的一下坐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給你補償可以了吧!」
臨走前,夏油傑隨手抓過一張白紙,在上面給父母留了話。
「我出門一趟,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