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手冢也看向了七瀨清,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讓人捉摸不透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謝謝你,七瀨。」
七瀨清連忙阻止他:「你先別急著謝我,聽完說我,不然我怕你打我。」
「什麼?」看著她的表情,不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後面又要搞什麼反轉了吧?
「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尊重他的選擇。」七瀨清如是說道。
不二忍不住反駁:「但是你也說了只有傻瓜才會用自己的未來希望去賭吧?」
七瀨清非常淡定地點了點頭,用手指戳了戳手冢的胳膊:「是啊,他是傻瓜啊,為了網球和社團願意付出一切的笨蛋嘛。」說完她扭頭去看手冢,很客氣地問:「我這麼說你,你沒有意見吧?」
手冢非常爽快地回答:「沒有。」
接著她又對不二說:「不過話說回來,你不也是這樣的人嗎?」
「我是不太懂網球具體要怎麼打,那個叫越前的新生的潛力有多麼大了。我也相信他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的吧?也許是因為越前十分傲氣,需要手冢用自己的情況來激勵他,也許是因為你們太菜了搞不定他,這傢伙只有自己上了。不管怎麼說,我相信他的決定是對的。」
「可是萬一出事了的話……」
「出事也是他自己選的路啊。」七瀨清一時興起又戳了手冢兩下,「你已經把問題的利弊都剖析給他看了,接下來不就是他自己選擇了,剩下的後果當然是要自負了,你也不用太內疚,朋友做到這樣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不二不得不承認七瀨清看問題看得很通透,問題的關鍵就在手冢身上,不管自己說多少話,只要手冢不改變心意,一切都是白搭。但他還想最後掙扎一下:「那你有沒有想過最壞打算?」
「想過啊,手徹底壞了,沒辦法打網球了。這問題他肯定也想過吧?」七瀨清徵詢著手冢的回答:「是吧?」
「我考慮過了,你手上的力氣能不能小一點。」
「知道痛了?」七瀨清安撫性質的在他傷口處拍了兩下:「我還以為你是鐵人不怕痛呢,既然知道自己的會痛的,那回頭你就悠著點,雖然我是支持你了,但你也別真像個傻子一樣,把手給打廢了,記得你的極限在哪裡,適可而止。」說到最後七瀨清地聲音也越來越小,像是說不下去了似的。
手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以無言的行動表示著自己的心意。
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糧的不二忽然嘆了一聲,沮喪地舉起飲料喝了一大口,以此發泄心中的鬱悶:「……真是的,我就知道這一招也沒有用。」
「不二你真的很不錯啦,謝謝你這麼為手冢著想啦!」
「說這些都沒用了!」
「那比賽那天你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