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保能力。」霍蔚然也不能多說,「倒是你,有件好事在你面前。」
「我還有好事?」霍火火眼中立即帶起警惕神色,再一看霍蔚然,他竟然對自己緩緩揚起一個笑。
霍火火屏住呼吸看著那個笑容,不知道為什麼腿肚子隱約有點發顫。
***
年樂抬頭,看向記錄成年男子組成績的勝負板。
一共十局,現如今進行到第三天,參賽棋手名字後面帶著每局棋的勝負情況,勝利畫圈,失敗畫叉,現在前五位的名字後全是圈,其中之一就有年樂。
按今年成年男子組的人數情況,只能進前五位,現在五人的成績不分上下,如果一直保持到結束,說不定最後排名還得看小分。
從定段賽會場回到酒店,年樂復盤結束今天的棋局,手指卻不由自主的摸向手機。
不知道為什麼。
年樂總感覺好像有大事要發生,手機雖然沒有聯網,但看通話記錄,卻也沒人打來電話。
年樂注視著黑屏,從上面看到自己略帶憂色的臉,打開聯繫人找到周郁號碼,思索許久,還是按下返回,專心比賽。
比賽第四天早晨第七輪,年樂坐在自己的台次,等了許久,直到裁判宣布比賽開始,也沒看到對手。
回憶對方的排名和之前戰績,年樂發現他已經輸了三場。
年樂靜靜看著棋盤,時間一分一秒的渡過。
周郁抬手看了眼表,再看旁邊的霍蔚然,兩人坐在車裡,已經安靜等了足足兩個小時。
七位會員有五位都有早起的習慣,同事從昨夜開始盯梢,今早八點輪過來,但直到十點,只有一個人進了俱樂部。
網兜里只游進一條魚,肯定要繼續等。
「我們調取了基金會辦公樓附近的錄像,發現他們有時候是早晨人多,有時候就會在晚上。」周郁壓低聲音,目光緊緊盯著入口。
「所以要等一天?」霍蔚然耐心十足。
「不止一天,可能要兩天。」周郁從兜里翻出瓶眼藥水,扒著眼皮往眼睛裡滴了兩滴。
「有一位會員是夜貓子,最喜歡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到。」
霍蔚然沒有說話,靜靜看向入口。
「要說啊,其實你第一次去的那天,人是最全的時候,他們可能是在迎接新人。」周鬱閉眼幾秒,「但是眼下也再沒新人給他們不是?」
兩人在車中坐著,空氣有些悶,霍蔚然稍微活動一下身體,為了不讓旁人發現車輛有晃動痕跡,又很快恢復原位。
「盯梢啊,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周郁看了眼時間,從后座提過來袋夾心麵包,遞給霍蔚然兩個。
「有沒有水。」霍蔚然拿過麵包。
「少喝點,要不然得上廁所。」周郁將一瓶水遞給霍蔚然,「我們要盯十個小時,水喝的多了,你就只能在車裡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