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眯了眯眼,想起之前政法大學門口鬧得沸沸揚揚那件事。
「那位白嫆安排給年樂的司機……」
「不是他,孟家不止一位司機。」霍蔚然抬眼看向周郁,「不過我確實是從這條渠道知道,白嫆當時要對我愛人做些不好的事。」
周郁點了點頭。
這就合理了。
「該你了。」霍蔚然挺直身體。
「我從那隊裝修團隊的資料里發現,在他們之前,還有一個裝修隊在做同樣的事情,僱傭他們的人,把之前團隊做出的效果作為樣例,提供給他們。」
周郁話音一落,再看霍蔚然,他眼中是止不住的失望。
「說好的交換信息,你以為我又要給你說年樂的事?」周郁表情有點難言,說這傢伙聰明吧,可他腦子裡重點關注的都是些什麼!
「你繼續。」霍蔚然表情恢復冷淡。
「十六年前,他們在另一個地方,也擁有一個俱樂部,當時俱樂部內只有三個人,這個俱樂部存在的時間,要比拍賣行、基金會都要長。」
周郁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著自己的推論。
「我們之前都以為是拍賣行和基金會聚集起這些人,但我們明顯錯了,這些人才是最早出現的,是他們一手扶持起拍賣行和基金會,好方便他們洗錢。」
霍蔚然沉思片刻,點了下頭。
「無論基金會的理事會成員,還是白嫆這些人,充其量只是他們的爪牙。」周郁摸了摸下巴,看向辦公樓入口的方向。
「現在有個點很讓我疑惑,其他理事會成員,包括之前的拍賣行合伙人,都是他們的子公司負責人之流,可白嫆當時什麼都不是,只是手上有了一筆賠償金,他們當時選誰都行,為什麼要主動拉攏白嫆?」
「我覺得可能和孟賢德有點關聯。」霍蔚然淡漠開口,周郁搖了搖頭,隱約覺得哪裡連不上,但又察覺不出來問題所在。
就在這時,周郁和霍蔚然齊齊看到入口處來人,兩人對視一眼,都難掩情緒。
這次來的是一男一女,一次來了兩!
「這兩人是俱樂部的元老,最先的三人里就有他們。」周郁快速記下人數,這下到網四人,已經占了一半!
「再等等。」周郁穩住呼吸,這次行動,一次性能抓到人越多越好,但也不排除會有一兩人這周不來,所以只要人數能過半,就已經到了可以動手的界限。
漏網之魚很難抓,尤其這魚會引起社會輿論,後面有家族和一整個律師團隊,所以等到人越全越好。
就在周郁剛調好呼吸的空擋,又有一人從門外的車中下來,看著對方的那身高檔西裝,周郁緊握雙手,在記錄本上重重記下一筆。
五個人。
霍蔚然看向周郁,眼中的意思已經無比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