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謝玄冥心裡咯噔一下,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然而,接下來永康帝的話讓他心底的預感愈發強烈了起來。
「周崇,你可知罪?」
周崇眼中的古怪一閃而過,抬頭疑惑的看向永康帝,不明白為何要問罪自己,「不知微臣所犯何罪?」
永康帝冷笑一聲,將所有的大臣都弄懵了,這種時候,皇上不應該降罪景王嗎?怎麼反過來問罪起周右統領了。
眾大臣眼底皆是疑惑,不明白事情的發展怎麼朝著詭異的方向而去。
這時,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從床幔後面伸了出來,將床幔完全打開,這時眾人才看清床上的情況。
床上只躺了景王一人,根本就沒有周崇所說虞貴嬪,甚至景王根本就不是躺著的,而是衣衫整齊的盤腿坐在床上。
此刻,謝君則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漆黑無神的瞳孔直直的盯著正對面的他們,不知為何所有人都覺得那眼中似乎滿滿的都是嘲諷。
唯獨謝玄冥面色陰沉,瞳孔驟然緊縮,心底滿是不可置信。
謝君則怎麼會沒事?虞貴嬪呢?她怎麼不在這裡?
他明明派去的都是死士,絕對不可能失手才對,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直到這個時候,眾位大臣才明白為何皇上剛才是那副表情,他們此刻也覺得詫異,隨即看向周崇的目光帶了狐疑和打量。
此時此刻,他們若是還反應不過來,這是一個針對景王所設計的局,那他們這麼年在朝為官都白當了。
周崇看著他們的眼神,以及五皇子難掩陰沉的臉色,心底立刻一個激靈,瞬間湧上了不好的預感。
「周右統領方才說,本王的床上有誰?」
謝君則帶著輕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周崇整個人都僵住了,後背的冷汗瞬間就下來,脖子僵硬的轉頭看去。
看到從床上下來,扶著天樞手臂的謝君則,周崇渾身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面色瞬間便失去了血色,白的和鬼一樣,滿眼的不可思議。
「景王殿下,怎,怎麼可能,方才我明明,明明……」
周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身後空蕩蕩的床榻,怎麼會這樣?
方才,他明明看到景王和虞貴嬪躺在一起,現在怎麼只有景王一個人了?
謝君則走到周崇面前,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道:「明明看到的是本王和虞貴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