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等段敘白帶著人趕到闖進去的時候,只見到了溫如鈺渾身滿是傷痕的屍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掛在臥房的門口,那那幾個罪魁禍首卻坐在院子裡有說有笑。
絲毫沒將人命當回事,甚至還口中說污言穢語。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段敘白直接崩潰了,整個人都瘋了。
段敘白目眥盡裂,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一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他無法挪動一步。
最後,他憑著強大的意志力,一步一步走到溫如鈺的屍體下面,顫抖著手將人從上面抱了下來,眼眶中滿是紅血絲,眼淚順著臉頰一顆一顆砸在溫如鈺的屍體上,然而他卻沒有發出一起聲音。
跟著段敘白一起來的人也震驚的無以復加,臉頰煞白,他們知道這些人不將普通人的命當一回事,卻沒想到會如此放肆。
段敘白脫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將人包住,顫抖著手指擦感覺溫如鈺臉頰上的污漬和血跡,輕易的看到他抱著溫如鈺的手臂青筋凸起,渾身都在顫抖。
看著段敘白,王柏雷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眼中滿是不屑,一點也不擔心。
而旁邊的其他兩個人,尤其是國子監祭酒的公子顧清首則是眼眸微眯,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
轉頭就笑著對王柏雷道:「王兄,你看這個人的模樣,是不是很好笑。」
王柏雷看了段敘白一眼,轉頭便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段敘白像是失去了所有感官一樣,死死地抱著屍體,出了府邸。
眾人看著段敘白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以及通紅的眼眶和臉上的淚痕,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其中一個學子道:「要不然我們報官吧!」
「報官,你知道那三人的身份嗎?太天真了,那其中一位可是刑部尚書府的公子,現在你們還覺得報官有用嗎?」那人搖了搖頭,眼底是對段敘白的同情。
「什麼?刑部尚書府的公子,那敘白兄豈不是……」那人看向自己走出門外的段敘白。
之前告訴他們王柏雷身份的學子搖了搖頭,「這種事除非身後有人,否則不可能對那幾個畜牲造成任何傷害,這玉京城的水太深了。」說完,他便抬步離開了。
只留著其他學子面面相覷,最後也全部離開了,眼看科舉考試在即,誰也不想招惹是非,況且那人還是刑部尚書府的公子,人家一句話他們或許連參加科舉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