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秦太醫會武功,其實是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
「可我看著不像啊!」
瞬間,周圍的官差便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都對秦楨這一手感到新奇,驚嘆連連。
「秦太醫果然不愧是太醫院年輕一輩中醫術最厲害的太醫,本官見過不少太醫為患者施針,卻沒有一個太醫有秦太醫這一手本事。」張鍾明不由感嘆道。
就連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王旭,此刻也有些看呆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世間能讓東西漂浮在空中的唯有內力,可秦楨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太醫,然而他卻讓銀針跟隨他的心意一根一根扎進了段敘白身體的各個穴位,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有些人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施完針,秦楨將銀針重新放進藥箱中,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寫了一份藥方,拿著藥方吹了吹,秦楨將藥方遞給一旁的天樞。
「按著這個藥方抓藥,給他喝下去。」
天樞接過藥方看了一眼,轉身眨眼睛便消失在了刑部大牢中。
秦楨嘆了口氣,感嘆道:「會武功就是好啊!說離開就離開,這速度我都有些羨慕了。」
玉衡清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目光觸及他眼睛上的淤青,抿了抿唇,收回視線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張鍾明唇角微勾,眼底的狐疑一閃而過,「秦太醫不會武功嗎?那剛才…………」
秦楨收回視線,擺了擺手不甚在意道:「我自然不會武功,剛才那只是一種施針的手法,只要用相輔的心法便可以讓銀針隨心而動。」
說完,秦楨不再理會張鍾明,皺著眉頭看著昏迷不醒的段敘白。
「九皇子殿下,段敘白渾身都是傷,這大牢之中又陰暗潮濕,並不適合養病,若是讓他一直待在這裡,這傷怕是不會那麼快好起來。」
謝玄霜面色很是難看,秦楨說的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沒有父皇的聖旨,他們根本沒辦法將人帶出去。
現在,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既然九皇子沒有皇上的聖旨,段敘白殺了本官兒子罪證確鑿,今天誰都休想將人帶出刑部大牢。」王旭面色難看無比,眼底的森冷看的只叫人脊背發寒。
那陰毒的目光,仿佛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粘膩又讓人汗毛直豎。
雖說王旭不止王柏雷一個兒子,他對這個兒子也並沒有多看中,可王柏雷到底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平日裡對他的寵愛也不是假的。
現在被人殺了,還是因為一個女人,王旭心中震怒,不能接受。
想到明日朝中同僚對他投來幸災樂禍,憐憫的眼神,王旭就恨不得殺了段敘白,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