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又被父皇下旨禁足在東宮內,也沒說要禁足到何時,他這心裡老不踏實,生怕會落的和老四一個下場。
謝玄澈如今雖還有一些勢力,可一個終身幽禁的皇子,在大臣和百姓的眼中,便是徹底失去了登上皇位的機會。
少掉一個競爭對手,謝玄霄對此很滿意,可四海堂的事可要比老四做的事嚴重的多,若是被父皇發現,他這太子之位絕對保不住,這如何不讓他害怕。
蕭致遠望著已經方寸大亂的太子,心底暗自搖頭,還是太年輕了,心性不穩,遇到一點事就亂了方寸,將來登上帝位如何應對群臣。
輕啄了一口茶水,蕭致遠放下茶杯,語重心長道:「事情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殿下何必著急。」
蕭致遠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四個字。
謝玄霄皺眉,不解道:「舅舅這是何意?禍水東引,引向何處?」
「如今景王被上天懲罰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陛下估計也沒時間去查四海堂的事,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將這件事推到景王身上去,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坐實景王的罪名。」蕭致遠勾唇,眼中滿是算計。
「上天懲罰?這懲罰的不就是四海堂的事嗎?」謝玄霄越說眼睛越亮,隨即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還是舅舅厲害,這簡直是一箭雙鵰。」
謝玄霄一拍桌子起身,臉上滿是笑意,「孤這便安排下去。」
蕭致遠只是笑笑,垂眸掩下了眼底的暗色,謝君則不死,對他們來說始終是個心腹大患,陛下對他的疼愛太過了。
王府,謝君則還不知道有人已經開始算計他了,不過依照謝君則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來到玉清苑,謝君則將腰間的測試球交給天樞,並告訴他如何測試靈根,以及靈根的品質和對應的顏色,便讓他拿下去給他們七人測一下,還有秦楨那個傢伙,以及顧汀和周青石。
至於府中的其他人,在皇兄沒有將這件事公布出來之前,便先保持原樣。
范公公和碧霞姑姑,以及月見和南星,到時他親自給他們測試。
天樞一直跟在謝君則身邊,雖沒有進入御書房,可裡面發生的事在外面的鄭公公和他都大概聽到一些,不過知道的並不詳細,只是隱約知道主子似乎會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而且,還是千百年來幾乎所有王朝,歷代皇帝都在求的長生不老。
現在,王爺竟願意將這種機緣告訴他們,他如何能不激動。
謝君則望著天樞激動不已的模樣,皺了皺眉,「行了,瞧把你激動的,天樞你可是暗衛統領,別給本王丟人。」
「是,主子的恩情天樞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屬下這就去告訴玉衡他們幾個這個好消息。」說完,天樞便小心翼翼的捧著測試球,笑容滿面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