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待眾人反應過來,蘇淮直接抽出朱雀手中的劍,出手快如閃電,玉沙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鮮血瞬間濺到了蘇淮的臉頰上,然而蘇淮本人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脖子,鮮血依舊從指縫流出的玉沙。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留著你便有沒有用了,那便讓你嘗嘗清醒著感受一下血一點一點從你身體裡流失,慢慢等待死亡的感覺吧!」
玉沙就這樣倒在地上,眼睜睜感受著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自己得身體的溫度逐漸冷卻,直面死亡的恐怖,幾乎要將淹沒。
然而,他想後悔已經遲了,差不多一刻鐘便徹底失去了呼吸。
蘇淮將染血的劍拿在手裡,對王府的護衛道:「拉下去扔到亂葬崗。」
那語氣,就仿佛死的不是人,而是什麼阿貓阿狗,不值得放在心上。
護衛:「是。」
蘇淮將內力灌入劍身一甩,鮮血立刻順著劍身滴在了站在最前面的下人面前。
「誰若是做出吃裡扒外的事,這便是你們的下場,君則心軟不對你們怎樣,我可不會,明白嗎?」
一瞬間,院子中的下人噤若寒蟬,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眾下人:「奴才(奴婢)明白。」
范公公從膳房出來回到玉清苑卻發現謝君則不見了,著急忙慌跑來告訴蘇淮,卻在拱門處看到站在那裡的謝君則。
「王,王爺。」
聽到聲音的蘇淮,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
當他看到完好無損站在那裡,笑意吟吟看著自己的謝君則時,握著劍的手一松,掉在地上發出響聲。
瞬間,蘇淮的眼眶中便溢滿了淚水,眼睛睜地大大的望著謝君則,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害怕。
害怕是幻覺,自己一眨眼謝君則就消失不見,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一個月,他躺在床上整整一個月了,這期間蘇淮不知道出現過多少謝君則醒過來的幻覺,然而,每當他撲過去時便會消失不見。
謝君則望著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的蘇淮,心中一通,面色微變,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了,帶上了心疼和著急。
三步並做兩步,謝君則快步來到蘇淮面前,皺眉心疼的抬起手擦掉蘇淮臉上的淚珠,「別哭。」
蘇淮望著眼前的人,聞著鼻尖那熟悉又冷冽的雪松香,感受著臉頰上熟悉的溫度,「君則哥哥。」
「嗯。」謝君則捧著蘇淮的臉頰,心底嘆了一口氣,本因為蘇淮一直騙他的事,心裡那升起的一絲怒氣,被這眼淚一砸,瞬間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