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凌彥暉還在思索著姚宴琛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表情完全可以嚇哭小朋友，就連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嘉賓們也不敢插嘴。
蘇蔚然:「……」
別說可能性了，瞧瞧這臉色，用腳趾頭想凌彥暉都不可能幫他。
但是想到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姚宴琛都沒能將他踢出劇組，敗在這裡，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
雖然覺得，自己大概、也許、可能、或許、應該可以苟一苟。
蘇蔚然決定，他要跟凌彥暉做一個交易。
呸，莫非姚宴琛的交易癖好會傳染？
第三十一章
正在專心思考的凌彥暉覺得手心有些癢，他條件反射的收攏手指卻逮住了光滑的手。
蘇蔚然表演系出身，即使是在最艱難的時刻也只是熬夜看劇本，根本沒幹過重活累活，手上一個繭子都沒有，絲滑地像是一塊牛奶巧克力。
他身邊的不是教練就是同為運動員的其它人，這樣的手是沒見過的。
凌彥暉沒忍住又摸了一下，就像是回應他似的，蘇蔚然的手指在他的手心裡拱了一下。
他頓了一下，轉而去確認蘇蔚然的目的。
那個青年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表情中帶著一絲不容易被察覺的焦躁。
隨後他才意識到，蘇蔚然是在他掌心裡寫字。
因為著急，蘇蔚然的字寫的歪歪扭扭的，但凌彥暉還是能勉強辨認——
「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哈？
凌彥暉撇了坐在另一邊的姚宴琛一眼，這人真是一點好影響都沒起到！
「你想做什麼交易？」
「你不是想知道那些警察是不是我叫的嗎？我可以告訴你。」
看來蘇蔚然還是記得那個自始自終沒有被回答的問題的。
也許姚宴琛說的沒錯，他確實不夠了解蘇蔚然，也從未想過蘇蔚然會和他面對面坐在談判桌前談交易。
但是他不僅不覺的失落，反倒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
蘇蔚然願意跟他談交易，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避之不談。
——這就夠了。
這個時候蘇蔚然的手指已經離開了一段距離，他攤開手心，等著凌彥暉寫下答案。
凌彥暉笑了，抬手寫下，「好。」
「我下午六點確實經過了學校和書店，但是我並沒有看到警察。」凌彥暉單手撐在桌子上，語氣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