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房間的走廊里,只剩下兩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
等到了臥室門口,蕭舒清拂拂頭髮,懶懶地朝人擺手:「你去洗澡吧,我緩一會也準備洗洗睡。明天是不是還要加班?」
「嗯,明天項目上新,還要開會、看運行。但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十點前可以回來。」
蕭舒清無所謂地打著哈欠往裡有:「幾點回都沒關係,不回來也沒關係。」
然後在小朋友不解到震驚的目光里,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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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四。
他今天沒課,可以晚些時候再上班,但生物鐘和腺體的折磨,還是讓他在早上六點一刻準時醒了。
男人理理凌亂的長髮,從床上坐起來。
下床的瞬間,一陣眩暈。
他手腕托在太陽穴,緩了好一會的時間才出了臥室門。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已經升起來,風從窗戶吹進來也是暖洋洋的。
大犬聽見動靜,立刻搖著尾巴過來。不吵也不叫的,一直往他身上蹭。
算算時間,禹思遠已經來了半個多月。剛開始的時候,塞塞早上見到他出來還會興奮地叫,每次都會把睡夢中的小Alpha給吵醒。
小朋友揉著眼睛出來,迷迷糊糊地問他:「蕭老師你醒了?幾點了……」
有時候後腦勺的頭髮都是翹起來的。
但自家大犬被嚴厲警告過幾次之後,後來再也沒清早起來叫過。
這會兒,看著滿眼期待的大狗子,蕭舒清無奈蹲下身,在它頸子上輕輕地揉了揉:「爸爸身體不舒服,等晚上再出去玩。」
然後開了家裡的掃地機器人:「先和機器人玩。」
敷衍的非常敷衍。
不過,掃地機器人才剛打開,次臥的房門就也開了。
小朋友穿了深藍色的睡衣,明明是絲製的,顯得人又成熟又富貴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像個城堡里不諳世事的小王子。
尤其,他睡衣似乎買的大了些,褲腿一直垂到了腳跟,稍不注意恐怕都要被踩到。
趿著拖鞋走過來的時候,顯得人更一小隻了。
「怎麼醒的這麼早?」
男人睜了半閉的眸,聲音懶懶地問。
昨天宿醉再加上睡的不夠,開口沙啞。
小朋友先是邁著急急的步子過來,走到一半又半路轉路去了洗手間。
下一刻,拎了一件他的衣服,氣勢洶洶地就站到了他面前。
蕭舒清:?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件衣服應該是在洗衣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