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是嗎?你以為只要沒人知道,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理所當然的活著嗎?
你還記得那個幫你剪剎車線的人吧?你知道嗎?當時他太害怕了,所以為了防止你事後不認帳,便錄了音。
二哥,所以你還想要我放出來,再給你聽聽你說的話嗎?」
聞言,裴母跌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臉色慘白,呆呆的看著眼前,也不爭辯了。眾人見裴母這幅樣子。
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
裴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拄起拐杖,緩緩走到裴父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色無比平靜,但眼底卻是無盡的掙扎與痛苦。
「是你嗎?是你做的嘛?是你剪斷了剎車線?你想讓你弟弟去死,結果卻害死了自己母親?」
老爺子陳述著事實,語氣平淡。
而此刻的裴父臉色逐漸陰沉,他突然猛的站了起來,眼底孕育著瘋狂,臉上掛著像是要人格分裂似的笑容。
「哈哈哈哈,是的,就是我,是我找人剪斷剎車線,我要讓裴儲靳去死,他就該下地獄,他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是他分走了母親的愛。」男人幾近瘋狂,可突然他又收起了那樣子,滿眼無措喃喃道。
「可是……可是為什麼母親要上那輛車?如果她沒有上車,那麼她就不會出事兒了,都是他!裴儲靳!如果不是他,母親也不會上車陪他一起去取。」
話音剛落,男人痛苦的掩面痛哭,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眾人滿眼震驚,裴老爺子已經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腿一軟跌坐在了沙發上,他目光呆滯的望著不遠處。
片刻都未緩過神來,而老大已經猛的沖了上去,一巴掌甩在了裴父臉上,顫抖著雙手吼道。
「畜生!畜生!」他拽起男人的衣領,雙眼通紅。「你怎麼忍心?那是你母親啊,小靳是你親弟弟啊。你怎麼敢下手?」
聞言,裴父不怒反笑,一把甩開老大的手,看著裴儲靳瘋狂道。
「憑什麼?就因為你聰明?就因為你小?所以母親寵愛你,父親專門教養你,哥哥縱容你?你憑什麼得到的比我們多?
憑什麼母親二話不說,就能將整個裴家託付給你?」
看著男人歇斯底里,裴儲靳一臉平靜。
「母親對我們的寵愛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她沒有薄待過我們每一個孩子,你說父親專門培養我,那你怎麼不說你們年輕時都在幹什麼?
你們並不想繼承裴家,你們要的不過是讓裴家養著你們,可等父親走後,裴家該指望誰?我得到的多?捫心自問,你們在坐的所有人,什麼時候發愁過裴家未來的發展,當下的問題,你們花的每一分錢,是不是從裴家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