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原本期待著今天見面後,她和靳言的關係能夠緩和。
但還沒開口,似乎已經能猜到結果了。
「靳言啊,聽小古說你最近遇到一些麻煩,需要家裡幫忙麼?」老夫人調整好情緒,試圖找話題和江靳言說。
一旁的管家坐下泡茶,將茶杯放在老夫人和江靳言手邊。
聽老夫人這麼說,古郡直接汗流浹背了。
[不是!老夫人,你這不是坑我嘛!]
[而且事情都解決了,您現在問有什麼用,打掃戰後戰場麼?]
那些所謂的麻煩,無非就是那幾個混混和劉家夫婦的小事情,古郡帶著律師很快就解決了。
甚至談不上是麻煩。
但老夫人唯一了解孫子的渠道就是古郡,能說的只有這些了。
江靳言抬眼看了身旁的古郡一眼,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
古郡咽了咽口水,有些逃避的不敢看少爺。
[少爺,是老夫人問的,我也不敢不說啊。]打工人心裡苦啊。
「已經解決了。」江靳言收回視線,緩緩開口。
一句話,終結了老夫人好不容易找到的話題。
管家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現在和陸家那孩子一個學校吧,你們關係一直很好。」老夫人只能重新找話題。
「恩。」
看著江靳言的態度,老夫人嘆了口氣,安慰自己這個孫子就是這個性子,不是故意的。
「最近有和向陽聯繫麼?說到底你們才是親兄弟,倒是沒有你和陸家那孩子親近。」
老夫人感激著陸家照顧江靳言那麼多年。
但也是因為陸家幫忙撫養了江靳言,讓人總覺得江靳言更親近陸家,對江家沒什麼感情。
單是陸安冉和江向陽同樣是江靳言的弟弟,但江靳言明顯更照顧陸安冉多一些。
雖然是事實,但想想就讓老人家心裡不舒服。
要是當年她聽老頭子把靳言接回主宅住,靳言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疏遠她了。
「假期回主宅住吧,你好幾年沒在家裡住過了。」
「你年紀也差不多了,公司的事情也要開始學習了。」
「你父親那邊...」提到自己那倒霉兒子,老夫人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偷偷看了江靳言一眼,老夫人默默轉移了話題:「你和向陽到底是兄弟,這個假期一起出去玩,還能親近親近。」
老夫人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心裡話,但江靳言根本沒聽進去。
明明奶奶以前從來不關心他,甚至在他很小的時候,也直言過不喜歡他這個怪胎孫子。
但現在卻表現的很想他回家一樣。
[不理解。]
江靳言看不懂奶奶的突然轉變,更感受不到所謂的家人間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