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並沒有給她帶來想要的權力,反而讓她看清了家族只將她當作聯姻的工具。
她的家人,原來沒有那麼愛她。
賀聽雪嘗試融入江氏,江慎年卻想著從她這套出賀家的機密。
她想回賀氏工作,但她的家人也無法完全信任她。
被高高壘起的自信被一點點擊垮,要強的性格卻不容許她倒下。
賀聽雪不斷找尋自己的價值,將剛生下的孩子交給家中的保姆。
江靳言本就是家族聯姻的產物。
也是她選擇錯誤的證明。
她對江靳言沒多少感情,甚至不願面對。
只能從逃避中尋求喘息的空隙。
隨著江慎年風流的性格逐漸暴露,賀聽雪覺得這是一種羞辱。
就算沒有感情,江慎年也不該背叛呢。
既要又要,未免太貪心了。
他們不斷爭吵著,完全不在意坐在一旁無聲看著的孩子。
又在旁人出現時,默契的扮演和睦的夫妻。
直到江靳言的話,將這份平靜打破。
他淡淡的說著:「媽媽你其實沒有那麼開心,為什麼要笑呢?」
「爸爸,你其實不想回家,為什麼要回來。」
孩童的雙眸不帶任何情緒,像個精緻的玩偶。
話語間沒有任何感情,像個冰冷的機器。
夫妻二人意識到,他們忽視的孩子已經學會了說話。
而且[生病]了。
他們虛偽的偽裝被自己的孩子揭穿,無法對外宣洩的情緒對準了江靳言。
沒有思考他為什麼生病。
反而覺得,這個孩子流著[他/她]的血,像個怪物很正常。
江靳言,成了他們對彼此厭惡的實體。
直到賀聽雪等到一個機會,一個出國發展擺脫現狀的機會。
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國,對江靳言只是草草的道別。
江靳言目送著她離開,心中沒有一點波瀾。
天黑了,他收到了母親遭遇車禍的消息。
那時的江靳言,心中只是淡淡的總結著。
[恩,你想要的自由,好像沒有成功。]
他並不責怪母親的離開,那是她的選擇罷了。
本就沒有感情,當然不會有其他情緒。
後來,他被託付給了白瑜,住在陸家。
偶爾才回江家一趟。
時間推移,父親娶了新的妻子,江向陽出生了。
沒怎麼接觸的爺爺離世,他們告訴江靳言,爺爺將部分產業和大部分股份留給了江靳言。
但江靳言知道,那些東西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
很快,麻煩出現了。
那天,他跟著後媽和弟弟去遊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