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要向李國慶求證這件事的真假,他不能聽信這個男人的一面之詞。
可是,現在傅燃不放他走,看來只能打個電話給李國慶了。
「我手機呢?我要打個電話問問李國慶。」
「現在?」傅燃眸色驟深,視線落在他脖頸上還沒有褪下去的粉紅,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做了再問不行?」
李仕書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儘量從容不迫,「你是個商人,換位思考一下,這麼賠本的買賣,你會做嗎?」
傅燃略顯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起身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你的電話他估計不會接,用我的手機打吧。」
接過傅燃遞過來的已經撥通號碼的手機,李仕書微微側過身去,沒想到電話很快就通了。
「餵?傅總,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確傳來的是李國慶的聲音,這對於李仕書來說,再熟悉不過。
這一刻,李仕書怒火中燒,「爸,是我。」
「小書?」李國慶聽到李仕書的聲音,很是驚訝,慌張道,「小書……你……你怎麼……你……」
「我怎麼用傅燃的手機打電話給你了是吧?」看來,傅燃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建河的機密文件,真的是你偷去賣的?」
「小書啊……爸爸那時候是一時糊塗……你也知道的,我手頭一直很緊,所以就拿去賣了點兒錢……我也不想看你那麼累嘛,為了我這點兒賭債,整天累得早出晚歸……」
「賣了多少?」李仕書從來不知道李國慶什麼時候有了錢,如果拿機密文件去賣了錢,那肯定有一大筆,為什麼不拿出來還賭債?
難道是背著他偷偷摸摸去賭,然後全輸光了?
電話那頭的李國慶明顯有些心虛,支支吾吾道,「不多……就三……三百萬……現在已經全沒了……哎呀!我也很後悔啊!以為……以為能贏點兒回來……」
李仕書氣憤地咬著牙,眼前一黑,不可置信道,「三百萬?」
三百萬已經足夠多了,還他的那些賭債綽綽有餘,可是李仕書偏偏連一毛錢都沒看到過。
三百萬,就怎麼白白拿去打水漂了。
「小書啊,就委屈你……這八個月跟著傅總了……」李國慶帶著討好的語氣,「八個月嘛,很快就過去了。只要過了這八個月,傅總就不追究我賣文件這事兒了。並且,爸向你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去賭了!」
「你的保證有什麼用?你有哪一次付出過行動嗎?」這樣的保證,李仕書已經聽過太多次,聽得多了,就越聽越生氣。
都到這個時候了,李國慶倒是覺得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樣對自己,多少是有些太過了。
「小書啊,難道你想看爸爸去坐牢嗎?自從你媽媽死了後,我們爺倆的日子過得有多辛苦,你不是都清楚嗎?爸去賭場,不就是為了能有朝一日發大財,好讓我們爺倆的日子能過得舒坦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