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星覺得有時候自己就像一灘爛泥,拉著楚長贏下水,每每卻總讓楚長贏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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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感覺自己腦袋瓜嗡嗡的,有點聽不清話。
他感覺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就像一灘洗不爛的污漬,緊緊地靠在楚長贏上面。
他現在有點麻木,面上沒什麼表情。
他覺得這一切都開始超綱了。
他精心準備的複習資料,卻在考試髮捲的那一刻開始灰飛煙滅。
他背錯題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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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腦袋有點亂。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空空蕩蕩的瓶子,唯獨外界擊打還能發出點響聲。
他一開始實打實的就打算報復楚長贏,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時候心理是有點問題的,他有時候都感覺自己虛偽,一邊享受著楚長贏的好,一邊又用極其惡劣的想法思考對方。
他覺得自己有點迴避型人格,但是又覺得自己性質有點過分。
他一開始是真的打算用一場戀愛來報復楚長贏。
看著他在自己面前露出狼狽的一面。
眼眶因為緊張生理性地發紅。
楚熹星面上還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像是置身之外,他神經質地搓著手指,指尖忍不住陷入拇指的肉里,生理性的刺痛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亂糟糟的。
他在努力地思考如何編造一個完美的謊言——天衣無縫,讓他和楚長贏都能脫離其中。
門半開著。
暖氣和門外進來的冷空氣,在這個吵鬧卻靜謐的空間形成對流。
楚熹星覺得似乎有風從耳邊划過。
耳鳴充斥在自己的耳畔。
楚熹星覺得自己有時候就像精神分裂有兩個人格一樣,一面貪心的想要楚長贏對自己好,一面又忍不住看著對方跌落塵埃,他覺得世界上並沒有這種完美的人。
楚長贏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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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很怕面對這些長輩。
無論是在之前還是在現在,他永遠是沉默的,不會問人、不會打招呼,只能很機械地跟著家長的節奏。
收到的誇獎也是單調的,說他乖巧懂事,是能夠做大事的人。
現在也一樣。
他和他的親生父母明明是由血緣上的關係,但是現在,他卻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冰冷而又無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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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嗡嗡的。
楚熹星覺得自己不是低血糖,但是他又聽不清父母說的話,只是感覺他們冷漠而又聒噪,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自己脖子上套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