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車不算少,司機開得也還算快,兩個人在車上時就不太矜持,手扣在一塊,背著反光鏡,用鼻尖抵著蹭來蹭去。
下車後,賀川幾乎是跑進的電梯,江汀本想讓他別跑那麼快,但剛張開嘴,就被人趁虛而入了。
賀川在電梯門關閉的一瞬間吻了上來。
江汀嘴巴微張,剛好能容納賀川的舌頭。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呼吸很亂。
「哥……」江汀閉著眼,異常主動地往賀川身上靠,緊緊抱住賀川的腰,「我站不住。」
「那就不站。」賀川說著,拖住他的腦袋,讓二人的嘴唇稍稍分離,「到家了。」
江汀一開始還沒明白怎麼才能不站著,等被賀川抱起來時才意識到,自己正在懸空。
舞蹈家的身材精瘦但有力,這是嚴格飲食管控和長期訓練的結果。江汀連面對突襲的懸空抱都像是在做托舉動作,腳尖繃得筆直,賀川見了覺得有點可愛,挪出一隻手指,撓撓他的腳踝。
「別動,髒。」江汀躲開。
賀川說:「不髒,可愛。」
話音未落,江汀又被重新放回地面。賀川單手輸入密碼,另一隻手攬著江汀,推門而入。
江汀剛進屋,就被推到門上。賀川抵著他深吻,禁錮著他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
被親得脫力時江汀開始往下滑,卻被賀川一把撈住。
「別撓我,」江汀趁著喘息的間隙,掙扎著仰起脖子,「腳邊好癢。」
「是兜兜,它在找你。」賀川順勢親他的下巴,喉結,鎖骨,最後又回到耳朵附近,輕輕廝磨,「我們去臥室。」
賀川讓江汀的雙腿盤著自己,一路走進臥室,把江汀拎到電腦桌上,還告訴他,「你以前最愛坐這裡」。
江汀恢復了主動權後比剛剛膽大了不少,開始掀開賀川的衣服,循著自己的本能到處摸索。他小時候就很愛這樣干,滾到賀川的懷裡,讓鄰居家哥哥抱。
伸到脖子處時,江汀忽然聽到一聲悶哼。低頭看,發現賀川明顯動情地皺著眉,克制地呼吸。
「這裡不能碰嗎?」江汀明知故問。
「暫時不要。」賀川說。
江汀不明白:「為什麼?你明明喜歡。」
「是喜歡。」賀川略有難為情地承認了,把腦袋靠在江汀胸前,「但還是不要了。」
這樣的姿勢,江汀可以把下巴搭在賀川腦袋上,也可以雙手插進賀川的短髮里。賀川不愛留長,萬年不變的短茬,摸著還有點剌手。
「那你摸我,我可以。」江汀抓著賀川的手,挪到自己薄薄的腹肌上,「我還想讓你親我耳朵。」
如果不是舞蹈家的表情過於懵懂單純,賀川一定會誤認為這是勾引。
可這是他眼裡如此聖潔又單純的瓷器,他捨不得讓他委屈半分。
賀川用十二分的自制力忍耐住,搖搖頭,讓他別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