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藍的手正作勢拉窗簾,但他在被眼球看到的瞬間,便停止了一切動作,他如同失了魂似的與眼球對視著,他的眼睛、鼻子、嘴和耳朵,不斷流出血液,但他依舊一動不動。
而李洪梅,眼球對她的影響似乎沒有那麼大,她絕對在那個眼球的視線範圍之內,所以一定有其他原因導致她受到的影響沒有耿藍那麼大。
她感到一股壓力,這股壓力讓她行動有些困難,但不至於像耿藍那樣流血不止。
她艱難地想要走向耿藍,卻發現走動間,有液體從她眼裡滑落,她的鼻子靈敏地聞出了那股味道,是血的味道。
如果她停留在原地,那血就止住了,一動卻會再次流血。
可是,如果她不去幫耿藍,耿藍可能會死!
李洪梅忍著疼痛,隨著她的動作,疼痛感一點點的擴大,但她不屈不撓地一步步挪向耿藍。
她以為時間過了很久,但其實才過了幾秒,她就和耿藍一樣,開始七竅流血,而她離耿藍的距離,才縮短了一步。
李洪梅還在掙扎著靠近耿藍,她的血流得越來越多,痛苦開始朝全身蔓延開,直到一個人站在了她的身前。
凌巳沒有轉頭看她,「別動。」他的聲音輕柔又平靜。
他走向耿藍的時候,步伐沒有一絲停頓,那眼球竟然開始往後退去,甚至閉上了眼!
凌巳扯過窗簾,將眼球徹底隔絕在了屋外。
李洪梅無力地向後倒去,恰巧被趕來的孟樂樂接住。
孟樂樂只在一開始受到了些許餘波,他是恢復最快的一個,李洪梅有些脫力,身上仍有陣陣余痛,但也無大礙。
耿藍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雙眼無神,身體僵硬,任孟樂樂如何拼命給他做急救,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李洪梅又拿出藥劑,試圖倒進耿藍的嘴裡,但她用力掰開他的嘴後,藥劑也只能從他的嘴角流走。
越暄和巴斯克大概是在地下室等得久了,也找了過來,他們站在門口,越暄見到耿藍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走到凌巳身邊說道:「他死了。」他的眼神很茫然,又有些無措,於是,越新代替了他。
越新對這麼快出來,有些奇怪,但當他看向耿藍時,眼神毫無波動。
巴斯克若有似無地看了眼凌巳,就垂著眼,走到了凌巳的身邊,默然不語。
李洪梅抹去了眼淚,「你們離開吧,離開詭域。」
孟樂樂淚眼迷離地搖頭,「不行!不能讓你待在這裡!」
「我好像有辦法。」
凌巳回憶著,「我從一個...善良的鄰居那裡得到了一件寶物,那寶物或許可以讓耿藍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