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白汐立即气了,不知怎么,苏瑜在谢文湛怀里缱绻的那一幕画面。老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好像心里生个疙瘩:“她没事!要不是她擅自跑到山坡上,哪里会出这么多事?!怎么,看苏瑜漂亮,你想勾搭她了不成?!”

“白汐,你生气了?”

“你说呢?”

“生气是好事,什么表情都没有,才令人担心。”他凑了过来:“对了,听那女鬼所说,你从前也是个人?那你怎么会成了一片陶瓷?”

“因为我从前不小心,行不行?”

“难怪,”谢文湛笑了:“料你从前也是个粗枝大叶的女孩子,不过我是个做事很讲究的人,不如你和我将就将就,如何?”

她别过脸去,绕过这个话题:“我才不要……对了,刚才你被那女煞用什么东西蛊惑住了?”

她很奇怪,谢文湛明明中了招,却迟迟不吻下去。要不然,一接吻,阳气被抽去,神仙难救。这该说他定力太好,还是女煞的诱惑不够?

“没什么东西,我只是想,你不会是那么主动的人。”他轻描淡写道。

“……”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的了。白汐打了个电话给精神病医院,得知那两个昌荣阁的工人已经恢复了正常,出院了。

她这才放心下了,女煞的阴魂一散,缠人的噩梦也就会消失。

然后写了一份报告给宋峥,说明清屏村的祭红釉瓷器出土的消息,还有那河南总督的故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宋峥的回复就已经发了过来:再批准她三天的假期,顺藤摸瓜,将那许家小子和祭红釉瓷器找到,查明陈老头是谁。

这也是她要做的。而且今天,还是顾老先生向董家道歉的日子。

一大早,各大晚报上就刊登了顾亦泽的专题报道。就董翊教授的身亡事件,顾亦泽进行了幕后的说明。并且表达了深刻的歉意。一时间,舆论哗然。连董教授唯一的儿子董明堂也没想到,顾亦泽居然肯如此轻易地服软。

早上吃饭的时候,董明堂就打了个电话来:“青花,新闻我看到了,真没想到……”

“哥,那你准备拿顾亦泽怎么办?”

“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能怎么办?弄垮了他,哥也要进监狱。只要他肯把那五百万还回来,再去咱爸坟前道歉,我也就不追究了……”

“嗯,”她也赞同这点:“哥,什么时候想的这么开了啊?”

“嗨,能怎么办?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老大爷,难不成,还指望和他干上一架?”董明堂熄了烟头:“既然顾亦泽已经道歉,这件事情就先这样。你也赶紧回来。安妮和陆恒都特别想你,开封人生地不熟的,你还真当家啊?”

她看了下日历:“过年回去,昌荣阁的工资是年底结算的。还有业绩的分红可以拿。”

“你还在乎那点钱?”董明堂显然腰包涨了:“回来,哥哥给你包个大红包。”

“哦,年底分红是十万。”她还记得自己的工资。

“……”

吃完了饭,收拾了一下,她准备去找一找许家的消息。只要许家供出来是谁买走了祭红釉瓷器,就能知道老伯到底是谁了。离真相还差一步,心情既兴奋又紧张。但可惜的是,谢文湛说他今天有事,就不陪她去了。

白汐只好自己提起包走了。她离开之后不久,谢文湛放下了报纸,从上了锁的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藏在身上。带着那一副清代的君子棋,开门走了出去。天空很蓝,不时有两只飞鸟划过。谢文湛循着窄窄的路沿,走到了一家门口。

按了门铃,许久才出来一个老人家——“陈伯伯,好久不见了。”谢文湛温雅而客气地笑道:“今天来叨扰您,下一盘棋。”

第41章 八窍

陈老先生家的客厅极为宽敞。

紫檀架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是张大千的真迹。另一侧的低柜上,散放着一些雪茄,照玉手电之属。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金怀表放在玻璃柜里,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牌子的,表盖有极细碎的钻石,在灯下流光溢彩。

同样璀璨的,还有陈老爷腕表中的八粒钻石。采用了十二面切工,奢华而不张扬。

两只鹦鹉停在头顶的笼子里,像模像样地观战底下的棋局。谢文湛很快下输了第一盘,陈老先生说:“你今天心不在焉。”

“陈伯伯,您还是不肯割爱这块劳力士限量版的手表吗?”谢文湛显然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对手表垂涎的年轻人,而不做他想。

“有收藏癖好是好事,但这块手表不行。”

这般的对话,之前已经进行过两次,这是第三次。谢文湛对这块手表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而陈老爷虽然很欣赏他,但就是不肯割爱这一块腕表。谢文湛如之前两次一样,笑了笑,没说什么,推翻上一局,再下下一局。

还是他输了,陈老爷也站了起来:“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罪过,罪过。古物如美人,令人神魂颠倒。”他伸出五根指头,比上一次开的价又高出了十万,五十万——已经是极高的价。

“不行,”陈老爷叹息了一声:“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东西。”他指了指窗台上泛黄的照片:“父亲他44年就去世了,当时我7岁。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所以,我不能交给你。”

“原来,老先生是个很念旧的人呐。”谢文湛抬手将了对方的帅棋:“但总是沉湎于过去,错过了出价的好时机,也是得不偿失。”却听“啪嗒!——”一声,门碎了。闯进来十几位变便衣便帽的特警,谢文湛仍若无其事地收了这一局。

陈老爷转过身去,看到了这一局棋的“帅”已经没了。而谢文湛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沙漠。之鹰”牌的三发手。枪,这是上个世纪最声名赫赫的私人定制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与此同时,更里面的屋子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从下而上十来个皮肤黝黑的外国人。看到客厅里的这一幕,也都纷纷掏出了抢。

刚才还主随客便的一盘棋,此时此刻,黑白二人已经持枪对峙。陈老爷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依旧从容:“年轻人,国家的禁枪令,不听了吗?”

“老先生,面对您,和您背后的势力,我觉得任何手段都比不上一把枪有话语权。”他冷笑道,语气当中透露着一种彻骨的冷。

“小心枪走火,杀了自己。”

“不好意思,上大学的时候当过两年兵。”谢文湛对准了陈老伯的脑袋:“所以,请陈老先生不要轻举妄动,还有您的弟子们。”

陈老先生苦笑道:“堂堂至尊行的少股东,居然持枪对付我这个老头子,胆子可真够大的。”

“您也一样,开封第一大珠宝商,远福珠宝的股东陈致远,圈养杀手和风水巫师。妄图杀掉一公司的人,亡命之徒也不如您。”谢文湛拉开了抢的保险栓,手法显然不是外行。而在他背后,十几名便衣特警,也全都凝神戒备。

两个月之前,他就关注到这个陈老先生了。

明明有豪华别墅,却搬到昌荣阁租下的小区内“安度晚年”。明明是孤身一人,却每日都要订十几个人的外卖。还有腕上的民国钻石手表,玉石行的大佬身份——这些都告诉他,陈致远,就是他初次梦见列车惨案时,那个珠宝商的儿子。

珠宝商惨死在民国44年的列车上。临死之前,翻身压下战国玉璧。期盼苍天冤情终有一天昭雪。而他的儿子,许多年来孜孜不倦地替父寻凶。锁定了宋家参与了当年的血案。由此开始了一段血债血还的追杀之旅。

最新小说: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师尊靠修罗场飞升 邪帝追妻:腹黑相公AA制 娘娘她真的不想宫斗 农家小福女:带着空间去逃荒 女皇升职记 本宫不死,汝等终是妃子 农家凶悍后娘,带着崽崽狂致富 极品驯兽师:扑倒妖孽国师 锦绣嫡女:毒医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