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瀾夏睜開眼,渾身酸痛難忍,仿佛被車壓過一樣。橙花味的信息素包含了清涼的薄荷味。
無法忽視的信息素融合,他和傅寒柯完成了終身標記。
枕邊人消失不見,林瀾夏掃視一圈才發現傅寒柯坐在角落裡,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狗狗。
這個傻A衣服都沒穿,光溜溜地坐在那裡,後背全是細長的抓痕。傅寒柯以一種奇異的姿態仰望天花板,進入獨自一人的網抑雲。
「我髒了……是什麼讓我變成這樣的……是這不公平的命……」傅寒柯神神叨叨,拿出了憤世嫉俗的氣勢。
他好像自己腦補成為一個不得志的詩人,在那裡不甘心的碎碎念。
「傅寒柯。」林瀾夏走向床,光溜溜的,冷白的皮膚在燈光的輝映下像是精緻的瓷器。
傅寒柯聽到呼喚呆呆傻傻地回頭,白花花的肉體刺入眼帘,澀情的回憶翻湧而來,他捂住眼睛,大聲嚷嚷:「你怎麼能不穿衣服……你怎麼一點O樣都沒有!」
林瀾夏對他的控訴絲毫不在意,反而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低低笑出聲,「傅寒柯,你這是在裝變質牛奶嗎?」
變質的牛奶——裝純!
傅寒柯瞪大眼睛盯著他,沒過一會兒又心虛地將目光移向別處,林瀾夏身上的痕跡不少。
青青紫紫的,看得傅寒柯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只要一想到這些痕跡都是他弄上去的,傅寒柯就有一種要抬頭的錯覺。
這可是他的情敵,對情敵產生欲望未免也太……
林瀾夏不管A胡思亂想什麼,他有自己的一套,平靜近乎冷酷地說:「昨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畢竟只是一個意外。同樣,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
傅寒柯臉當場就綠了,聽聽這是O該說的話嗎!傅寒柯立馬反駁:「雖然你是個無情的O,但是我卻是一個負責任的A。」
不明所以,林瀾夏凝視著他,想要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傅寒柯被他灼熱的目光弄得不自在,昨天晚上林瀾夏同樣這樣看著他,只不過眼睛要稍微紅一點,還帶著晶瑩的淚光。
「我會娶你的呦~」傅寒柯略微興奮,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
由於父母的原因,傅寒柯從小就立志要做一個有擔當、負責人的新時代好A,即使他和林瀾夏的結合只是一場意外,他也會承擔責任。
白光乍現,雷聲轟鳴。林瀾夏差點跳腳,維持不住多年來的形象。
「傅寒柯,你是不是傻!我說了不用,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有些氣急敗壞,AO完全標記之後,只有A有拒絕的權力,O只能服從。
如果傅寒柯真的要和他結婚,他想要逃離就要費很大功夫。社會輿論、家庭壓力等等,沒一個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