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瀾夏告訴傅寒柯,他小時候聞到過血腥味信息素,但是仔細想又想不起細節,像是被擦掉一樣。
他是孤兒,在這間狹小的孤兒院裡度過了被人們稱作最美好的童年。林瀾夏的記憶中,童年是灰暗、冰冷的,只有灰白的色彩。
「放心吧,早就過去了。」林瀾夏輕輕拍著傅寒柯的手,讓他不要擔心。
傻A的情緒真是太好猜了,嘴巴一撇眼睛眨巴就是難過。
傅寒柯想抱抱他的O,他也這麼做了。他現有的記憶里沒有林瀾夏是孤兒的信息,他很心疼O。
那可是林瀾夏,制霸整個P大經管學院的頂級人物,怎麼會有這么小可憐的時候?
憂傷的薄荷味淡淡地飄過來,林瀾夏忍不住笑起來,明媚帶著細碎的星光。
他靠近傅寒柯,趁著A發愣的時機偷偷親一口傅寒柯。
傅寒柯的心裡像是裝了最甜美的草莓果凍,搖搖晃晃,又甜又軟。他好像能感受到林瀾夏在依賴他。
沒有什麼會比這個更讓A心花怒放,要不是在公共場合,傅寒柯非得做點什麼讓這個大膽的O面紅耳赤。
林瀾夏依偎著傅寒柯,輕輕地說:「謝謝你,能在我的生命中出現。」
有那麼一種人對這個世界缺乏歸屬感,像是浮萍,永遠不知道會漂到哪裡去。是傅寒柯讓他長出了根,讓他開始期待明天。
「林……林瀾夏嗎?」顫顫巍巍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頭髮花白的老人從裡面走出來。
林瀾夏不自然地放開傅寒柯,可疑的緋紅爬上耳朵尖。他強裝鎮定地說:「院長好。」
傅寒柯臉皮比較厚,緊緊地拉著林瀾夏的手不放,明晃晃地秀恩愛。
夫夫二人在院長的帶領下走進日益枯萎的孤兒院。
牆壁乾淨,掛著孩子們的畫,只有寥寥的幾幅。設施半新不舊,孤零零的放在角落裡。
這座孤兒院已經落寞了,只有幾個孩子和一個老人守在這。
孤兒院裡的孩子全都是B,是不會有AO的。
當年林瀾夏遲遲沒有分化,直到高中時才分化。17、8歲的Omega是要嫁人的,林瀾夏無法接受走上了服用抑制劑裝B的道路。
傅寒柯站在一張黑白的合照前,是林瀾夏小時候在孤兒院的合照。
白白淨淨的小孩站在中間,小時候都是冷冷酷酷的樣子。
傅寒柯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浮誇地說:「真沒想到啊,有些O小時候就不甜。」
不過看起來有點奶,小時候的林瀾夏還有嬰兒肥。傅寒柯惡毒地想把林瀾夏的奶瓶打翻,看看這個冷酷的O會不會嚶嚶嚶。